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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厅的窗帘已经打开,清晨的阳光有种稚嫩的刺目,争先恐后地涌入屋内,映照着霍轻寒的脸。
轮廓流畅,眼里噙着坏,硬朗又痞气。
一瞬之间,云向晚感觉仿佛时空流转,他们回到了第一次在舞蹈教室里见面的时刻。
那个时候她是怕他,而现在也是怕他不过却是害怕他的离开。
云向晚走到霍轻寒面前,伸出莹白的手,抚摸着他寸头的顶。
他头是刚剃的,很短,带着青色,和他这个人一样,刺刺的,很不柔软,他的头在她的掌心里蔓延出了半疼半痒的触觉。
有一种令人安心的真实感。
其实在高中时,云向晚就很想摸摸他的寸头,看看到底是什么感觉,只是苦于一直没有机会,而现在,终于她可以正大光明地碰触了。
因为他再也逃不了。
两人本来就有将近二十厘米的身高差,云向晚也没穿鞋,此时,只能踮着脚尖去摸霍轻寒的头,看着有些费力。
霍轻寒双手掐着云向晚那纤细柔软的腰肢,轻松地把她抱起,放在了厨房的中央岛上。随后用身子抵在中央岛的桌边,与她平视着。他用自己的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这个姿势看来格外亲密,耳鬓厮磨即是如此。他们靠得是如此之近,近到呼吸交缠。
霍轻寒昨晚得偿所愿,看着神清气爽,嘴角噙着笑,眼眸很亮。剃了寸头之后的他,就像是撕开了所有的伪装,看着凌厉野性,比之前要凶上几分。
然而这么凶的霍轻寒,却抵着云向晚的额头,任由她摸着自己的寸头。
像极了在外逞凶斗恶,回家却乖顺听话的小藏獒。
“喜欢吗”
他的气息吹在她的耳畔,令她心跳失控。
“剃了不好看,太凶了。”
她原本白润的耳朵,此时红得透了明。
“那怎么办,你抓着太疼了。”
他嗓音疏懒,骨子里的坏,稀里哗啦,尽数流露了出来。
“是你先弄疼我的。”
云向刚反驳。她刚起身时,略略一看,她那白皙的腰肢上,至今还留有青紫的指印。
霍轻寒昨晚上是真的没有做人。
不仅是昨晚上没有做人,霍轻寒今天也是不想做人的一天。
“那两个工作人员,是不是你故意让他们在我家小花园旁边抽烟,聊八卦的就为了让我听见”
霍轻寒不再满足于抵额,而是开始亲吻着云向晚的眉心眼角,一点一寸,逐渐向下,话音里,有邪性的热意“怎么现在学得这么坏了啊还会背地里做这些事。”
这事确确实实是云向晚做的,她故意地拜托了两位工作人员,把那番话说给霍轻寒听见了。霍轻寒之前之所以回来,不就是因为觉得吴与之配不上她吗很好,那现在云向晚就是要让霍轻寒知道,彭霄孝比吴与之还要坏。云向晚就是要看看,霍轻寒会做出什么决定。可是此时的云向晚没有精力去承认,她的所有神智,都被他的吻给夺去了。他吻着她,线条明晰的唇,柔软温热,他明明只是吻着她的脸部轮廓,可间隙中,却出了若有若无的气息喘动声,低沉色气,足以让云向晚感觉到了口干舌燥。她觉得自己就像是回到了芬兰的蒸汽房里,化身为了一块桑拿石,每次和霍轻寒的轻触,就像是被浇了一勺水,顿时热气蒸腾,桑拿室内温度骤升。
云向晚做的坏事又岂止这一样呢还有更坏的,霍轻寒单是想一想,便觉得醋意纵横。
“居然让彭霄孝找我借那个东西看来你对我的脾气有很大的误解你真觉得我不会揍死他吗”
霍轻寒边算着帐,边索要着帐,他的唇,从她那挺翘的鼻尖,继续向下,到她那秀美的下颌,再往下,便是那修长白皙的天鹅颈。他是真动了气,便惩罚性地咬了下。
这还了得,自从昨天晚上那一遭之后,云向晚的脖子根本就不能看了,现在再被这么一啃,全是他的痕迹,太过明目张胆,让人光是看着便觉得眼红耳热。她忙伸手,再度去抓霍轻寒的头。可这一次却失算了,他的寸头太短,怎么都抓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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