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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云骞在外面听到里面两人大叫“师父”
,也不顾避嫌,推门进去,心想这老道一口饭没吃上就这样死了么?传说中玄天宗那么厉害,难道就这样轻易地死了?
她见余天凌、湫儿哭得凄凄惨惨,她却丝毫哭不出来,她想起人死了,要盖住头脸,也算是对亡人的尊敬,她哭不出来已是不敬,能做点什么好让余天凌看到她也心里难受,并且对他师父也是满怀敬意的。
她拉过床铺上的被子,覆盖住云垚子的头脸,小手指掠过他的脖颈,很快她感觉到轻微的跳动,若有若无,她感觉很奇特,难道是自己的幻觉?可明明现在就她最清醒了。
她大胆地伸手试试他的鼻息,他果然还没死,她不清不楚地笑了声。
“你还笑?”
余天凌哭红着眼睛,好像是她杀了他师父一般,一把钳住她的皓腕,金云骞见他哭的眼红,脸红,连嘴唇都红艳艳,噗呲笑得更大声了。
“你师父又没死,你好急哟!是不是你师父给了你什么好东西,你才哭得这样伤心?”
这话也太损了,可余天凌此时无暇和她吵闹,扒着床沿,试了几次鼻息和脉搏,才确定金云骞说的不假。
他也抿嘴高兴了一小会,又问道:“师父确还有气息,可师父现在这样,也危险的很。我一定要去杀了空海,可现在谁能救我师父?”
金云骞揉着攥疼的手腕,“解铃还须系铃人,是空海打伤的,我们定要去找他拼命,不过眼下,我们不能待在这吧?先去找家医馆,那里多的是补药,先把你师父安顿下来,我们再去找神医。实在不行,我就去把帝宫最好的御医都给你找来,总有办法的。你师父大难不死,就……不会死。”
她想不起来大难不死,必有后福这句话,湫儿方才听她说要找空海拼命,心里咯噔一下,后听她转了话头,连忙擦去脸上泪痕,点头称是。
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们已经找了城里最好的大夫,这些可怜的大夫,还在睡梦中,就被破门而入的宣南王府亲兵拖着就走,他们吓得肝胆俱裂,都不晓得何时得罪了阎王爷,待到客栈才明白过来,是灵珠郡主包下了全城最好的客栈,又命令手下抓了城里活着的名气最大的大夫们。
余天凌心里感激,已经几次向她道谢,她嘴上没有客气,可对这些大夫吆五喝六,显示自己很尽心。
当最年老的大夫,在云垚子的眉心捻下最后一枚银针后,才斗胆说道:“启禀郡主,小人判断,眼下这位道长的伤势,只怕我们这些人都医不好,老朽给他下了一枚安阳针,在给他舌下用人参吊着,只维持他几日阳气不散,还得请高人方能救治。”
“高人?现在去哪找高人?你们是不是故意不给他治啊?”
金云骞眉头一挑,满屋子的大夫哗啦啦跪了一地,大呼不敢,不敢,求郡主饶命。
“我想起来谁能救了!”
余天凌重重一拍脑袋,他想到空心菜的师父,魇兽池的那个医仙,就算遇不到她,她那里的灵药也比得上这些大夫吧!
他对着众人拱手行礼道:“对不住了各位,在下在此谢过,请大家先回去吧!”
众位大夫听他这样说,又见金云骞用眼神让他们走,他们还等什么,赶紧背着药箱子,笔墨都不带了,一哄而散。
等人走光后,余天凌不等金云骞问,主动地告诉她魇兽,空心菜,医仙的事。
金云骞双眸光,马上安排人手去找船,带着重伤的云垚子去往花池,不过这次再没有人敢追杀余天凌,而是贴心护送他,谁也不敢怠慢他们,因为稍稍有动作慢的,都要被灵珠郡主一顿臭骂。
湫儿坐在船尾,看着这条新奇的水路,蜿蜒曲折,金云骞破天荒地没有说话,天凌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看着波纹呆。
遭遇突变之后的冷静,让她回想起师父在垂危之刻,命令她要回核串,态度非常明显,这事在师父心中也是非常重要,她不能不听,师父若是医好,她和江如济,此生是无法在一起,若是……师父不在了,师父对她的养育之恩,多年对她的疼惜宠爱,她又怎么能违背他老人家的遗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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