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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赟一直都以为习武要看资质,若是资质好都有世外高人或者教派师者收徒,根本没想过还要交银子一说。但转念一想到留在宋府的白宗师,以前每月还有二百两银子,现在到了大宗师境界至少二百六十两每月,比他的俸禄高多了。
习武并不适合所有人,有些资质特别愚钝的连真元都汇聚不起来;当然还有天生不适合习武的,比如经脉淤堵的,通经脉耗时耗力还不一定能治好,都默认这种不能习武。宋赟他自己的资质也不是很好,虽说每天都在练习刀法,每晚睡觉也运转心法睡觉,但经脉内依旧空荡荡,真元境都不凝实,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后天武者。
“你说我以后开个习武的班可行不?”
宋赟摸着下巴思考这事,这收的费用真的高,听得他眼红不已。见天完全放晴了他将骡子牵出来,顺便在茶肆内买了几块干粮揣着。
两人坐上骡子车,春雨才笑他痴人说梦,先不提能不能聘请到那么多武学宗师来教学,这江湖武林的风风雨雨可一点都不比朝堂上的少,每时每刻都有比武的、踢馆的,要一直胜还好说,要是多败了几场名声就坏了,根本招不了学员。
宋赟问春雨那些传承几百年的武学世家和教派怎么传下来的?
春雨让他看这武林中何曾听过有大宗师级别的高手比武,都是些小辈划拉过去划拉过来,输了一句学艺不精便能搪塞过去。宗门内的大宗师死了都得瞒好一阵,得有人接替上才会公布出来或者一直瞒着。若要真的有大宗师级别的高手出来,那就是踢馆了,这种都是要毁人根基的,输了没有几十年爬不起来,也许会就此没落了。。
宗师比武,一往无前;既分高下,也决生死!
宋赟咋舌,江湖处处都是无形的规则,难怪说江湖上多是腥风血雨,归根结底还是利益动人心。
春雨看宋赟一副震惊的模样,大笑着让他将宗离拉出来坐镇一定可行。当年他还在神教时就听说过宗离的名声,少年天才,一剑震九州。
宋赟冷笑两声,要是真有宗离这号人,他一定比铁茵还嘚瑟。官也不做了,就开个习武班或者也开山立派,收一群小弟行走江湖,岂不快哉!
两人坐在骡车上你说一句我争一句,一路上遇到无数往白马山庄赶的江湖人士,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骑马而行的独行侠,也有踏叶而行的名门高手,甚至缺胳膊缺腿缺眼的侠士都有,宋赟也是长了一番见识,这些个江湖人士还真是特异独行。
这个世界应该是古武世界,不像玄幻小说中邪魔歪道出行一定会有邪魔气息,古武世界根本分不清哪个才是邪魔外教。宋赟问道:“你们江湖上有邪教吗?”
“有啊,没有在北周道录司、僧录司或者当地知府衙门备案的教派都统称邪教。”
春雨咬着一根干草杆笑道:“我们神教就是,还有在苏州起战争的白莲教,南岭大山里大多数都是邪教。”
宋赟没想到教派还得备案,听起来还真挺规范的,又多了一层见识。
刚说起南岭邪教,便有一个穿着很有特色民族服饰的少女骑着驴子过去,宋赟眼尖的看到少女脖颈处有一条蜈蚣爬出又缩了回去。
春雨顺着宋赟的视线看过去,“那个女子应该是蛊一派的,这一派最喜欢养一些毒虫在身上。长夜里的息月修的武道也是南岭那边蛊一派的,给王蛇种蛊,能让王蛇听从驱使。还有修习巫的,我们神主就修习的‘巫’,这是最为神秘的武道,反正只听过没见识过,你最好也别去见识。”
他是深知宋赟的严重好奇心,特地告知。
“你这样一说我更好奇了。”
宋赟无辜的眨眨眼。
春雨心头一哽,“要想找死就赶紧去,可别拖累我。”
“开个玩笑,还是自己小命要紧。”
宋赟绑了一坨干草吊在骡子前面,骡子边走边吃,悠闲自得。
晃晃悠悠到了傍晚才到白马山庄,白马山庄占据了半座山头,外面的门楼修得极为气派。山庄弟子已经在门口接待,宋赟一看这大多数江湖人士都被引到山下的客栈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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