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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从近海里捕捞到的海鱼,他们甚至都没能抵达藻群的边缘。
剩下同行的海民们还在歉疚地向后进屋的顾阿妈和顾洋解释着什么,陶粟没去认真听,她看着唇瓣干涸白的顾川,漂亮的眼眸里不禁泛起了泪花。
偏偏顾川这个该死的男人,看见她哭竟还对着她笑。
经过一阵兵荒马乱的包扎救治后,顾川同陶粟回到了小租屋里。
他看上去精神还好,只是被旧棉绷带包裹的手臂上依旧还有血色洇出,显然口子很深很长,伤得实在厉害。
陶粟眸里含着两汪深水,羽睫上也湿溻溻的,低着头从空间里翻找着什么,没有说话。
顾川见状,更是对她感到抱歉万分,不光是为自己受伤的缘故,还为没有保护好陶粟的皮艇。
那条从陶粟第一天到达新世界就陪伴至今的橡胶皮划艇,被陷进海藻冗长根系里的海民在挣扎时用锐利的金属条戳破了表皮,一下子就漏了气,无法再使用了。
为避免好不容易搜集到的大量铝合金条与尼龙绳索再次丢失,在救起来人以后,他只好拿刀将皮艇彻底割开,用来承载那些物什,这才得以一应都带了回来。
陶粟此刻一点都不关心什么皮艇,她见顾川还在举着自己受了伤的手臂,努力向她比划解释着什么,便伸出手擦掉了眼尾溢出的泪水,从空间内的药箱中寻出一针破伤风疫苗来。
她曾为了臆想中会到来的末世做过许多准备工作,囤积物资只是其中一项,其他诸如打针挂水也会一点,主要是怕自己有个头疼脑热没人帮衬。
谁曾想,第一次下手就使在了顾川的身上。
“手伸过来”
陶粟犹带鼻音的嗓音低哑,自认为是凶巴巴的。
但听在顾川的耳中却像是一只正在火的软兔,连她眉上眼梢的愠色都那般宜人好看,他依言伸出了自己的伤手。
陶粟见到那条伤臂后,更气了“另一只”
顾川听话地换成了另一只手。
陶粟恼怒未消,但又着实心疼,她拍开顾川的手,挪近几步,动作轻柔地将价格昂贵且不需要皮试的破伤风针打在了他的上臂。
顾川也没有问她这种针是什么药,任她说打就打,好似她给的毒药也会欣然受之。
打完以后,他单手将陶粟搂进了怀里,结结实实地抱着她,一颗心才安定下来。
方才觉得这惊心动魄的一天终于过去了。
被压断掉的铝合金连同绳索被收回来七七八八,其他的不是没找到,就是确认坠进了海底。
原本海民们还想依照前几回那样,去近海捕捞海鱼,只是边收东西边走,当去到近海附近时,海藻丛群的密度变低,一不经意就会落水。
饶是最富潜水游泳经验的海民,一旦被困在海藻的长长根系间,也会面临丧命的危险。
同去的那几个落水男海民,所遭遇到的就是这样的险峻。
这一回前往近海捕获海鱼回来充当食物的想法被彻底阻死,大家心有余悸之余,再也不敢靠近近海区域。请牢记收藏,&1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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