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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噜咕噜~~
李舒言尴尬地捂着肚子,不好意思地笑了:“我有点饿了,刚刚那个饼……”
本以为岑初会笑话他,结果岑初很自然地牵起他的手,把他往一个馄饨摊子拉。
“老板,来两碗,哦不,来四碗馄饨。”
岑初找了个位置带着人坐下。
李舒言还是很不习惯这样,想要挣脱岑初的手,但是岑初却直直地看着他,灼热的视线叫人想忽视都忽视不了。
“你,你干嘛点那么多,吃的完吗。”
见自己挣脱无果,李舒言只能转移话题,尽量让自己不要注意岑初拉着自己的手,他掌心的温度顺着肌肤,烫到了他的心里。
“放心吧,你相公吃的完的,而且吃不完不是还有你吗。”
岑初笑嘻嘻地道。
李舒言被他的话给震惊到了,磕磕巴巴地道:“什么,什么我相公,你别胡说。”
八字还没一撇呢。
“我可没胡说,”
岑初认真地看着他,“你父母都已经拿了我的钱走了,你现在也在我的户口上了,还说不是我的人。”
李舒言想反驳,但是又想不出来什么话,只能沮丧地低着头,他就这么嫁出去了,好突然啊,一点准备都没有。
“你家里面还有什么要拿过来的吗,要不然就别拿了,等会吃完饭我们就去买新的,瞧瞧你身上穿的这身衣裳,我家的抹布都比你这个好。”
岑初嘴上说着嫌弃人家的衣服,但是实际上心疼的不行,他的宝啊,怎么就那么惨呢。
李舒言仔细想了想,摇摇头,实话实说,“都不是我的东西,我只有两身衣服,以及我以前的……不提也罢。”
他想说他以前的那些书,只不过都被李舒樾他们糟蹋的差不多了,如果不是他全背下来了,还真的很可惜了。
岑初点点头,他知道是什么东西,但是等晚上回去再跟他说吧。
岑初又拉着李舒言扯东扯西的,但是馄饨很快就上来了。
闻着馄饨的香味,李舒言的肚子很可耻的又叫了,他有多久没吃过肉了。
记得过年的时候,他们家难得杀了一只要下蛋的老母鸡,但是他不能吃,只能闻着那个味儿,绊着硬的噎人的杂粮饼。
爹、娘说,鸡是要给弟弟妹妹吃了长身体的,他已经这么大了,就不用长了,因为他是哥哥。
但是现在这个仅仅是见过一面的男人,却愿意请他吃满是肉香的馄饨,还对他那么好,虽然他的动作有点强势了,说的话也叫人面红耳赤的。
人心都是肉长的,他分辨的出来岑初是真的对他好,他几乎是孑然一身,根本就没有岑初可以所图的,所以这怎么能叫他不感动。
想着,李舒言的视线渐渐被模糊,他以为是汤的热气把他给熏出眼泪来了,转过身背对着岑初擦掉眼泪。
岑初一下子就现了李舒言的异常,赶忙地问道:“怎么哭了,是不是这馄饨不好吃,还是你想到了什么。”
不说还好,一说李舒言的眼泪流的更凶了,擦都擦不完,只能摇头。
岑初心里很急,干脆跨过去坐到李舒言身边,将人给掰过来,对上他带着血丝的眼睛,指腹轻柔地擦掉他脸上的泪水,柔声道:“不哭了不哭了,告诉我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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