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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是首相（第3页）

萧伯纳微微迟疑，

接着，他竟然露出了苦笑，

“我本想说自己愿意平视这部戏剧，但想了想，觉有些过于高看自己。我应该仰视它。”

6时摆手，

“校监先生，不至于。”

萧伯纳坚定道：“至于！非常至于！”

他的视线又一次落在剧本上，目光中满是钦佩，

“虽然只看了《是！相》的前几幕，我却有种‘原来戏还可以这么写’的感慨，甚至会觉得自己的词汇量太少，竟然找不到合适的语言来夸赞它。”

6时没有再谦虚，

因为萧伯纳的感受也是他第一次看《是！相》的感受。

萧伯纳说：“这部戏剧的幽默很高级，一般的英式幽默根本无法与之相提并论，遑论那些屎尿屁类的低俗手法。”

6时摸摸鼻子，

“屎尿屁也没什么不好。如果快乐的量是相等的，玩图钉和吟诗作赋一样好。”

萧伯纳露出笑容，

“玩图钉和吟诗作赋？这是杰里米·边沁的名言吧？当然，我也赞同边沁的观点——快乐这件事本身没有什么高下之分。但是，不可否认，创造快乐的手段有。”

6时不解道：“为什么？”

萧伯纳终于有机会给6时上课了，十分兴奋，

他比比划划地说：“屎尿屁的戏剧固然能制造快乐，吸引力却很短暂，观众们一旦走神，就容易从那种快乐中抽离出来，从而再难沉浸到戏剧当中去。而你的《是！相》正好相反，初看之时只是会心一笑，但很快，这种乍见之欢就会转为久处不厌，让人忍不住反复回味。”

这是相当高的评价。

6时说：“校监先生，你喜欢这部剧？”

如果萧伯纳这种剧作家都喜欢，那《是！相》应该稳了。

果然，萧伯纳满意地点头，

“这恐怕会是我这辈子最喜欢的戏剧了，以后很难再有后来居上者……唔……还是不把话说满比较好，谁知道你这个怪物将来会不会再搞出什么神神鬼鬼的东西来。”

萧伯纳用看怪物的眼神看着6时。

6时轻咳，

“那……您帮我润色一下？”

萧伯纳很开心，

“帮忙修改《是！相》的剧本是我的荣幸。只是，这部剧的讽刺太尖锐，讽刺的对象又有点儿……”

说着，萧伯纳伸出右手食指，指了指天空，

要表达的意思不言自明。

他叹气道：“唉……不知道《是！相》能不能在大型剧院演出。”

6时却很乐观，

“没关系，先在小剧院里演演看吧。”

萧伯纳自告奋勇道：“我帮你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