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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抽烟了?”
“嗯。”
她含糊不清地“哦”
一声,看不出什么态度,把头靠在窗框上,眼合起,没有往他这边来的意思。
谭郁川借着窗外变幻不定的夜景看她,车内狭窄空间里还涌动着宴会未歇的味道,夹杂她的馨香,结合他脑中纷乱的思绪,共同压抑着他。
陶绮言一截脖颈在暗色中极白,露出的小半张侧脸慵懒又勾人。
谭郁川突然想到,她不喜欢闻烟味,但她从来不会和他开口说一句“别抽”
,是不管还是不在乎,他不知道,他只知道她会仅由着自己,喜欢就凑近他,说些让他动摇的话,不喜欢就推开,像从没悸动过一样。
心脏在某些时刻刺痒难耐,像被一双手揪紧,反复拉扯。
他此刻很想抱她,于是对自己身上的烟草味逐渐无法忍受。
陶绮言合着眼休息,听见谭郁川低声让小余开快些,又听到他脱外套和喷香水的悉悉窣窣的声音,鼻尖闻到一丝浓郁的木质香气,如一缕冷空气掠过,谭郁川凑过来抱住了她。
声音吹在她耳侧,低声向她求证:“还有味道吗?”
她长睫轻颤,睁眼时带上些无奈的笑:“没有。”
然后往他怀里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还有一点淡淡的烟草味,但车窗框确实没有谭郁川坚硬温暖的胸膛来得舒服,所以陶绮言可以忍。
腰间的长臂紧了紧,他低头吻她顶,轻声问:“喝酒了?”
她这么困倦,有累,也有酒精的作用。
“嗯。”
她懒懒应一声,又道,“挺好喝的,我以后能不能也少喝一点?”
他温声应:“我在的时候,可以。”
“知道了。”
他视线投向窗外,漆黑瞳孔像是吸纳进全部的光亮,很快,他问:“言言,以后喝酒的时候,都让我陪你好不好?”
陶绮言酒劲上来,困得不行,谭郁川还要在她耳边反复问什么陪不陪他的问题。
她不应声,他就把唇贴在她耳廓,又咬又吻,反复问着那些大差不差的问句。
她不胜其扰,伸手捂住他的嘴,美眸略睁,语很慢:“我都答应你,不要说话,你好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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