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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到底是个什么人。
但至于他说的小心杜老板……这话不用他提醒,如果不是完全逃脱不了,我根本不会靠近那样危险的一个女人。
而说起杜老板……
我又想起了她让我清理的那张人皮,还有唐婉脖子上,那块如我当初不小心在人皮脖子上留下的一模一样的伤口。
唐婉的脖子上到底为什么会出现那样一道伤口呢?
杜老板……
你究竟是什么?
“你在想什么?是不是我的话,让你陷入了一段不太舒服的回忆?或者,想到了一些你无法解答的问题?”
阿延停在原地。
我继续向下走:“我想问你一件事。”
我顺着旋转的石阶梯,来到阿延身边:“用一张人皮,可以做什么?”
阿延看着我,眼神依旧如平常一般平淡:“我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我是说……有没有可能,一个人把另一个人的皮剥下来,然后套在第三个人的身上,让第三个人,冒充第一个人?”
说出这段话的时候,我自己都难以理解我的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这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吧?
可让我没想到的是,阿延看了我一阵,突然说道:“传说中有种邪术,可以制作一种名为尸偶的怪物。那邪术源于灵降、巫蛊以及赶尸术的结合,非寻常人能够掌控。精通这种邪术的人,可以称作为邪术大师。”
降头?巫蛊?赶尸?
这都什么跟什么?
“看你的表情,似乎不相信?没错,其实不仅是你,我也一样。”
阿延继续说道:“说起来你可能会很意外,虽然我是个挖坟倒斗的,但我却并不相信鬼神之说。若是信,或许也就不会这笔财了。我刚刚所说的邪术,不懂的人,觉得邪异,但懂的人明白,所谓邪术,无非是一半骗,一半药。”
我看着阿延:“药?什么药能够让尸体复活?”
“不知道,我又不懂那些邪术。”
“能再对我说说,尸偶究竟是一种怎样的怪物?”
我很在意这个。
阿延想了想,回应道:“邪术师以特殊药剂‘复活’的尸体,但死人就是死人,邪术师的药剂能够让它们动,却无法真的让它们活,所以药剂无法阻止尸体的腐烂……因此,邪术师会用香料掩盖尸臭味,并且定期为它们更换新皮……这种没有生命,却可以动的尸体,就像木偶一样,被邪术师提着一条无形的线控制,所以它们才被叫尸偶。”
“那……你说的这种东西,能说话吗?有记忆吗?”
阿延一笑,难得的露出了一次微笑,但似乎是在嘲笑我的愚蠢:“尸偶,尸体做的木偶,不管它被做得多么精巧,始终是死物,又怎么会有记忆?至于说话,也许邪术师会以腹语术装作它在说话?”
不对。
阿延的解释,与我所想,还是不同的。
唐婉有记忆,能说话,她的一切都不像是一只被控制的木偶。
也没有人,能够把木偶造成这种样子。
“已经接近底部,下面大概就是我之前说的,存在特殊气体的位置,我闭气下去。”
说完,阿延开始向下,我则将之前的绳子放得更长。
阿延一来一回很快,不到五分钟,他说自己已经到底,而且现在暂时没有什么不适的感觉。说明这里的特殊气体对于皮肤来说,应该没什么大问题。阿延还说,下面有一扇石门,在很显眼的位置。
“……已经这么深,很可能那扇石门之后,就是段正严那颗眼睛所在的位置。”
于是,我上了几层楼梯,感觉位置合适,便对上面出鼓掌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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