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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湄惊骇道:“所以茹娘根本没有离开水箱?是双喜班里有两个长相一样的人?这也是白日那戏法的关窍所在?”
看到水箱中的茹娘,两个戏法的谜底皆得破解,但谁也没想到,好好的戏法会出此等意外。
谢星阑和秦缨已经上了高台,听见不对的乐师琴师停止奏乐,和双喜班的其他杂工伎人一起涌了出来,见箱子里的茹娘双眸紧闭没了呼吸,众人都露骇色。……
谢星阑和秦缨已经上了高台,听见不对的乐师琴师停止奏乐,和双喜班的其他杂工伎人一起涌了出来,见箱子里的茹娘双眸紧闭没了呼吸,众人都露骇色。
“快将人抱出来!”
秦缨大喝一声,手足无措的万铭将人往外拖,一旁的两个大汉反应过来,一起帮忙把茹娘放在了地上,只见她面色惨白,口鼻处溺沫流出,再没半点声息。
秦缨疾奔到了跟前,先去探茹娘的呼吸和脉搏,一探之下,面色陡沉,谢星阑亦走到跟前做探,而后眉头也深深拧了起来。
李云旗随后而至,忙问:“如何?”
谢星阑摇了摇头,“脉搏呼吸都没了。”
李云旗和跟上来的客人皆是大骇,可这时,他们却见一旁的秦缨倾身,正解茹娘衣领,她手脚利落,不过片刻便将茹娘衣领拉开,又动作迅地又去解茹娘的腰带,待将整个前襟松散之后,又脱下自己的外袍团在一起,迅地垫在茹娘后颈下。
众人都不知秦缨要做什么,但下一刻,他们赫然睁大了眼睛,只见众目睽睽之下,秦缨一手握住茹娘下颌,一手捏住茹娘鼻尖,又忽然倾身,对着茹娘的嘴唇亲了下去,她嘴对嘴地吹了一口气,松开捏着茹娘鼻子的手,观察一瞬,又重复此行。
萧湄惊呆了,“你、你这是——”
谢星阑也惊愣两瞬,但他很快反应过来,秦缨是在救人。
秦缨这时道:“散开些,莫要围
的太紧——”
众人纷纷退开两步,而秦缨话音落下,再度重复对嘴吹气之行,连吹数下,又去摸茹娘呼吸与脉搏,见仍无用,她跪在茹娘身侧,双手相叠,在茹娘胸口用力按压起来。
她面色严峻,按压力道极大,度亦快,众人虽也明白她在救人,却不懂其中缘故,皆呆若木鸡一般,不过片刻,秦缨便出了满额冷汗,她不断重复按压,数十次后又倾身吹气,如此循环往复,始终不曾松懈,众人从起初的惊愕难当,到渐渐的肃穆无声,到后来,鼻尖都微微有些酸,半炷香的时辰都要过了,茹娘仍无任何反应。
一旁的万铭“哇”
的一声栽倒在地,哭腔道:“这是怎么回事啊!我和茹娘一起干了这么多年了,从来没有出过错处,光这水箱大变活人的戏法,我们在南边演了不知道多少遍了,这是为什么啊,总不是我把茹娘害死了——”
他说着,又扑到茹娘身边哭道:“茹娘你醒醒,你醒醒啊……”
班主玲珑本就在台后,此时亦到了台上,眼看茹娘毫无声息,她也面色惨白,“这不可能,这戏法已经演过多回了,从未出过岔子,茹娘跟了我多年,怎会——”
双喜班男男女女三十多人都从各处围了过来,人群中渐渐响起了低泣声,李芳蕤眼见秦缨还在按,哑声道:“县主,救不活了。”
秦缨头也不抬,额上冷汗顺着鼻尖滑落,“不一定,还有机会,溺水后的一炷香时辰之内都有机会,便是两炷香的时辰,也并非毫无生机——”
……
秦缨头也不抬,额上冷汗顺着鼻尖滑落,“不一定,还有机会,溺水后的一炷香时辰之内都有机会,便是两炷香的时辰,也并非毫无生机——”
秦缨褪去外衫,背脊尤显单薄,哪怕李芳蕤已经开口,她仍然坚持施救,她累的面颊红,汗意如雨,即便如此,动作也未有分毫变形,见她如此拼命,白鸳忍不住哭了出来,赵雨眠与萧湄几个都红了眼眶。
眼看一炷香的时辰早就过了,秦缨明显体力不支地慢了下来,谢星阑上前道:“你告诉我如何做,我来——”
秦缨哑声道:“眼下教你已来不及了。”
一旁李云旗叹了口气,“秦缨,已经救不回来了——”
李芳蕤亦道:“县主,没办法了,她身子都凉下来了。”
不断帮着探茹娘呼吸和脉搏的6柔嘉也道:“县主,无救了。”
秦缨唇角紧抿,眼眶赤红,不知是累的,还是因有人死在她跟前而难过,见她执拗地不为所动,谢星阑上前抓住了她左手手腕,“秦缨,你尽力了。”
秦缨动作一滞,她本就靠着一股意气强撑,此刻意气一散,通身再无半分力气,人亦瘫软在地,谢星阑就在她近前,忙将她肩头一扶,这时白鸳上前来,一把将秦缨抱了住,哭腔道:“县主,您尽力了……”
秦缨靠在白鸳怀中,看着茹娘再无生气的冰冷面庞,意识都有些恍惚,好端端的戏法,好端端的夜宴,茹娘怎会死在水箱之中?这铁箱厚重,而适才乐曲极其欢闹震耳,她不敢想象,其他人在台下看得津津有味之时,水箱之中的茹娘在绝望挣扎中毙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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