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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的目光聚集在掌心。
陈氏眼尖,一下辨认出了图案来自哪里,“这不是老爷腰间玉佩上的图案吗!”
说完她意识到一时嘴快,慌不择路捂住自己的嘴巴,颤着声否认道:“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老太太急的不行,脸色铁青吩咐人,“还不快把她拖回去。”
江显怒哼一声,偷偷扯下玉佩准备藏起来,却被良缘逮个正着。
“老爷这是准备销毁证据?您的贴身玉佩图案印在尸体掌心,焉知不是你在行凶过程中死者挣扎留下的证据。”
良缘攥着他手伸出来,围观的人有的还伸着脖子看,果真一模一样!
“弟妹断案有些牵强了吧?”
贺怀章嘲笑她。
任学梅脑子里迅翻转着,于是干脆一咬牙,冲着江晚大声道:“你为什么要杀我大哥?你有仇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杀我大哥?亏我们还是亲戚!”
“好一出兄妹情深的大戏啊!”
不等江晚说话,贺怀亓可是听不下去了。
贺怀亓是皇子里最小的一个,却也是最让人最容感到恐惧的一个。虽然从他面上看不出一丝气愤之色,然而,说出来的话却是让任学梅遍体生寒,“别说人不是本王的媳妇儿杀的,就算是她杀的,那又如何?本王就不明白了,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你们在本王眼里算是个什么东西?”
“七弟,你别不讲理。”
贺怀章劝说他以理服人,可贺怀亓根本不当一回事。
江晚也不着急,她的目光一扫,眼底迅掠过一抹不察觉的狡黠之意。她绕过众人,最后停在贺怀章身边,“咦,二哥衣角边怎么沾上了泥巴?”
仔细看,是有一点灰扑扑。
“许是来的路上蹭脏了,弟妹是在怀疑本王?”
贺怀章语气正常,听不出一点慌乱。
“哦我就随口一说,既然案子已经查清,府尹大人带父亲走吧。”
“慢着!”
贺怀章不解,“定罪须得人证物证,弟妹这物证咱们暂且不说,缺少人证弟妹别着急定罪。”
他安插在江家的眼线告诉他江家生了大乱子,费心思找人挖出任学柏尸体,安排任学梅,收买她的丫头为的就是陷害江晚,这点家事全让外人知道了,就算陷害不成功,也能降低江晚在百姓心中的形象。
可这丫头不按常理出牌,和贺怀亓一样说话做事不着边际。
“要人证,好啊,良缘去把梵月提出来,让她亲口告诉二哥整个事情生的过程。”
“不能带,不能说啊!”
老太太慌乱拦住良缘,几乎都快给江晚跪下,哭着说:“万万不能提她过来,看在祖母的面子上,你就放过你父亲吧。”
“祖母,我放过他那谁放过我?”
江晚眼底泛起冷意,一大家吸血一样,好处一个不落,坏处一个不沾,怎么能不要脸到这种步,敢做不敢承认了。
“祖母心疼父亲我理解,但也请祖母多心疼心疼孙女,方才他们将这事整个栽在我头上的时候不见祖母声,一牵扯到父亲祖母就心疼了?父亲是您亲生,孙女就不是了吗?”
她替原主对这个家绝望至极,双眼一闭,推开老太太,冷声吩咐:“良缘,带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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