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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口唾沫,道:“你不要危言耸听,什么事有关本县生死?”
曹操道:“这位是胞弟武松,先前也在本县做都头,后来得府伊相公赏识,调他去东平府为将,这次专程回来找我,只因打探得一个消息,原来那梁山盗伙,自打了江州后,又闹了徐州,一时间声名大振,无数贼人八方来投,寨中钱粮渐渐不够使用,因此商议,要打了我阳谷县,取钱粮以养众人。”
阳谷县和梁山泊靠得很近,梁山泊要钱粮,打阳谷县确实是相对省事的选择。
王知县一听,便似一桶雪水自灵盖浇下来,整个人都凉了,惊声道:“这、这般大事,可不是说笑、说笑耍子!”
曹操道:“我本来在沧州柴进处盘桓快乐,若非这个消息,何必苦苦赶回?”
王知县惊道:“那却如何是好?我听说江州数千兵马,都被打破,我这里才不过百十个土兵、弓手,如何挡得住这群虎狼?”
曹操大义凛然道:“若非如此,我兄弟回来做甚?我这里有上中下三个计策,正要请相公定夺。”
王知县听说梁山要兵来,脑子里嗡嗡的,只觉平生所读圣贤书都熬成了一锅浆糊,忽听曹操声称有三策,顿时大喜。
他也拉得下脸来,忙上去拉着武大,就去自家位子上坐下,拱手道:“早就听闻武都头谋略过人,本事出众,都头若不出头,奈本县苍生何?”
曹操道:“相公过谦也,这三个计策,相公其实自也知晓,只是欲考校末将罢了,末将请试言之。”
清清嗓子,径直道:“若论下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任他梁山泊千军万马,我自带人谨守城池,待州府军将来援。”
王知县听了,把头摇得拨浪鼓一般,失望道:“这个计谋,太过冒险,想那梁山到此,朝夕至,州府的军将又不能长驻,万一来得慢了,贼寇打进城子,岂不是将我等瓮中捉鳖?”
曹操武松听了皱眉,心道你才是鳖。曹操便道:“相公勿慌,还有中策,有道是打人不过先下手,既然不愿守城,我等便派出探马日夜查探,只待群贼一出梁山泊便来回报,我自率领土兵弓手,去那险要之处设下埋伏,待贼至拦腰击之!谅他不过一干草寇,如何识得兵法?必然大溃,再不敢正眼觑我阳谷县!”
王知县听得心惊肉跳,心道这厮原来是个亡命之徒,带着县里这些番薯鸟蛋便敢去劫梁山泊的道?我以后倒是不可轻触犯他。再说他这是孤注一掷,胜了还好,败了我这阳谷岂不成了空城?他自死个痛快,我却不免被贼人百般凌辱。
脸上强笑道:“这个……此计虽好,却要武都头亲身犯险,同僚一场,兄弟如何忍见?”
曹操脸上露出感动神色,拉住王知县双手道:“兄弟一介武夫,出兵放马,生死不过等闲。不料相公如此厚爱,既然如此,的确还有一策。”
说着将所带包裹往桌上一放,伸手打开,金银之气腾腾而起:“这里有金五十两,白银五百两,相公上任,兄弟不曾迎接,却是怠慢,因此这其中,有五十两金,请相公打些饰物,奉送夫人。又有二百两银,请相公买些茶水,以遣光阴,还有三百两银,要请相公捐出。”
王知县先见曹操出手这般豪阔,正是目驰神迷,虽有梁山来攻的大事沉甸甸压在心头,还是不由老菊般绽开笑意,忽听得“捐出”
二字,不由一愣,奇道:“这是什么缘故?”
曹操露出一抹神秘微笑,低声道:“相公请想,梁山来打,所为不过钱粮二字也,梁山离阳谷虽近,但周边也并非只有一个阳谷,兄弟这个上策,便是以金银动人心,不战而屈贼人之兵!”
王知县不由动容,虽然我还不知道伱要干嘛,但我好像感觉这必是条妙计!连忙道:“武都头细细说来,那伙贼人,未必会因这三百两银子动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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