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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南门军和内卫打了起来,郦茹姒迸发出莫大的力气,庄询连带着都被绊倒。
“你劝劝她,别忘了箴言。”
司琴宓扶起绊倒的庄询,知道现在郦茹姒关心则乱,于是叮嘱庄询。
“抱歉,夫君,妾失态了。”
郦茹姒也注意自己的蛮力,面露羞愧,然后被愁容布满娇容。
这些消息,被围得水泄不通的的郦家都知道。
郦平远放下手中的海螺,神色平静,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将领,这些事情都不足以让他动容。
他还在想,清河王要做什么。
从西陲边境借由镇西将军述职调来五万人轮换,想要以此争夺大位吗?所以让自己别阻拦他。
估计他也知道城关在自己手里,想要自己放他入城?
他毕竟是人,不是神仙,这一次他也迷茫了。
欢悦的喜庆变得肃杀,郦平远的严肃表现在脸上。
“夫君,此战能赢吗?”
朱氏给郦平远端了一杯茶,面露愁容,母女此刻心情相似。
“能赢,城外的禁军是听我的,不听我的人也只会观望,承志也已经持我的印信去了营地,禁军出动,攻城也快了,快了。”
儿子出了城,女儿已经外嫁,也没有遗憾,自己做做诱饵正适合。
“这皇帝也是心狠,我们家为他窦家兢兢业业,伱打了大胜仗,这时候来卸磨杀驴,确实不做人,可怜我的女儿。”
朱氏怨恨,担忧在深宫的女儿。
“我们没事,她就没事,除非皇帝出事,不然不会轻易伤害她的,至少在我们被拿下之前。”
这点郦平远自信,皇帝再傻,也不可能提前开庆功宴,只要自己平了宰相之乱。
“希望吧,我可怜的儿。”
朱氏忍不住垂泪。
“好了,好了,这次一定要让窦家付出一点代价。”
郦平远只能安慰妻子。
或许他没有想到,成王付出的代价比他想象的还要大。
();() 面对兵戎相见的士兵,皇帝依然悠然的读着道经,脑子里思索着战况如何,没办法,关乎国运,谁这次胜了可以除去两个心腹之患,一个宰相,一个太师,两个都位极人臣。
两个都隐隐约约对自己身下的宝座产生了威胁,之前两人斗而不破,他也找不到机会,现在宰相肯主动挑起事端,他乐见两人争斗,撕破脸,不死不休。
可是对谁能打赢,他没有底,一点都没有,他不是算无遗策的智者,只能是借这个局。
现在最好就是丞相赢了,自己可以借着为大将军复仇的名义杀了丞相,没了幽国的威胁可以好好整顿一下朝堂。
丞相似乎也找了一个替死鬼,自己的亲弟弟,看来大家都不想背负杀忠臣的恶名,郦家调用私兵,算忠臣吗?
如果坐实这一点,那就值得推敲了。
“丞相,陛下在静修……啊。”
太监的惨叫让成王眉头一皱,从软榻上下来,想看看究竟怎么回事。
“砰……”
大门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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