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洞玄境的较量主要是真意的较量,场中也只是比试,不分生死,所有人出手,都比较克制,点到为止。
第一个下场的,是二王子的一位洞玄。他到场里,所有人都可以挑战他,谁赢了,就能为自己支持的继承人,得到一样可带入洞天的物品。
若无人挑战,就算对方赢。
这样的规则,看起来简单,但因为一人只能出场一次,所以如何田忌赛马,以及如何防止别人田忌赛马,成了博弈的核心。
八王子沉不住气,让身后的羽林军副统领出手。
副统领赢了比试,长刀在对手身前划过,刀气割破了对方的衣袍。
一场过后,场面热闹起来,一个个洞玄,纷纷下场,无数真意在演武场上演练。
夏远坐在一旁,看的直打瞌睡,至今为止,下场的洞玄里,最强的,也就与荣嬷嬷差不多,远远达不到净我师太和云空苍比试的程度。
林小鹿赢了一场,燕东雅赢了两场,废太子赢了一场,二王子赢了两场,五王子赢了一场,八王子赢了一场,四王子和七王子一场没赢。
还剩下林小鹿身后一位,废太子身后一位,三公主身后一位没有出场。
三公主慌得厉害,在场另外两位洞玄,一个是李春成,一个是云庐子,一个看似洞玄后期,一个就是洞玄后期,她身后的只是洞玄初期,一定会输!
她也不想迈入这样的境地,但前面对手,要么不好对付,要么被别人抢了,只剩下她,还未下场。
三个洞玄,打不了两场,必然有一个轮空,直接赢得份额,所有人都以为,李春成和云庐子,会避开对方,轮空一个,这样,只用淘汰三公主,就能稳稳赢得各自的份额。
李春成也这么认为,他先一步下了场,看云庐子和剩下那位洞玄初期的小朋友。
他以为,要么那洞玄初期的下场,要么,他不用出手,直接胜利,他没有想到的是,云庐子迈开了脚步。
这让他愕然。
场外,林小鹿紧张地看着。她倒不是紧张胜负,而是以为,那李春成是夏远的族人,怕他受了伤。
她看夏远,少年停了哈欠,盯着场内的两人,似乎是感觉到了她的视线,转过头,向她一笑。
她放心下来。
燕东雅将两人交流看在眼底,握紧了拳头。
除了他们和龙椅上的燕王,所有人都在紧张,都在期待,想要瞧瞧燕国第一的云庐子,与燕王旧交的神秘男人,修为到底到了什么样的地步。
他们失望了。
云庐子提起长剑,风在他的剑上集结,晴朗的天穹,忽地变得昏暗。
云庐书院的秘传功法,名为秋风洗雨剑,真意有两大类,一类是风,一类是雨,前代的云庐子们,都只修行了一类,当代云庐子,习了两类。
三年前,风雨合璧,一剑败了草原的一位等同于洞玄中期的高手,击退了不讲规矩的草原部落,震惊了燕国修行界。
风先是暴躁,随后变得和煦,天先是昏沉,然后微微明亮,风不大,雨未落,瞧着,像一场秋日里温和雨水前奏,这雨打不坏屋子,淹不垮庄稼,冲不去水里游玩的孩童。
但杀得了人。
云庐子身上,气势慢慢提到了高峰,在他对面,李春成却一动未动,甚至没有拔出腰间的刀。
就算同为洞玄后期,这样托大,也要吃很大的亏,所有人都暗暗皱眉,不看好李春成。
他们觉得,李春成甚至接不了云庐子的第一剑。
李春成的确接不了。
因为云庐子已经放下了剑。
风散去,云散去,天地重归夏日尾巴的明亮与燥热。
“我输了。”
云庐子收起剑,朝场外走去。
李春成嘿一声,也离开了场地,来到夏远身边。
他一路走来,经受无数困惑的目光,所有人都不解,为何那场比试,草草停下了,为何云庐子要认输。
燕王叹了口气。
李春成也叹了口气:“他那剑还挺有意思,可惜没能挥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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