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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吟虎啸篇 第九十六章 君臣之信（第2页）

那人的声音在耳畔响起。

“臣在……”

他含笑带泪地说，“陛下，臣在，臣一直在此。”

“常之……”

武则天低低一唤，“常之……”

“陛下，臣在臣在。”

他满口应承着，狂喜冲击着他的心，让他无法放手，怀中这宝贵的人。

“常之，不要担心。”

她缓缓，微弱地说。

“臣知道，臣知道……”

他闭上眼睛，眼泪哗哗流出。

“朕……不会离开常之。”

她慢慢地说。

“臣……知道。臣一直……都……”

他喉头一梗，说不出话。

“常之……放开朕。”

那声音带着一丝宠溺，和无奈。

“是，是是！”

常之这才发觉自己的唐突，蓦地松开手，眼前的人身子一晃，他慌忙又捉住她的双肩，将她固定在自己手心中，“臣……臣无状……”

他带着泪，惶恐地说。

眼前的人绽放出一个极熟悉的笑脸：“常之……你……傻……”

常之望着那笑脸，怔怔地呆住了。

“兰生……兰生……咳咳……”

女皇眼光一转，却看向静静地卧在旁边的人，气息也更微弱起来。

“陛下！您怎么了？”

看出眼前人脸色越发苍白，常之心中一抖。

“朕……”

武则天强撑着一口气，刚才自己浑浑噩噩，仿佛正向着黄泉路走去，耳畔却传来常之锥心彻骨的呼唤，她这才勉强自无边黑暗里走回来，劝住了他，此刻，浑身发虚，讲了这几句话，已经是极限。

“陛下！”

绝望的感觉再度笼罩住常之，他毛骨悚然地看着眼前人惨白的脸。

“常之……救……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