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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手抓的位置有点尴尬,差点碰到胸口。
丁二狗连忙将手松开,“大姨子,你没事吧?要不你还是坐车吧,我拉你过去。”
宋清月羞红了脸。
刚才不小心撞进丁二狗怀里那一下,让她真切感受到丁二狗的强壮,心里竟然产生一种想要的感觉……
宋清月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她怎么能一而再再而三地这样?
难道她骨子里是个很放浪的人?
宋清月懊恼不已,什么也没说,只是气呼呼上了架子车。
她的身上已经够脏了,真的不想再脏了,她忍受不了脚里面都钻了泥水的感觉。
丁二狗就算改邪归正了,也不可能像王强对她那样那么好的。
她想找一个又爱干净又身强力壮的男人……
丁二狗自然不知道宋清月心里的想法,只是见大姨子的脸无比的臭,不知道又因为什么在生气。
他浑身的力气,好像有使不完的劲,轻轻松松地推着大姨子趟过泥泞区。
张屯村有一户人家家里有机器,据说是沾了在农机站工作的亲戚的光,十里八乡的磨面打麦子都来这。
只是这两年庄稼收成不好,那农户很少再见有人驼那么大一袋麦子来磨面了。
“呀,你们这麦子颗粒很饱满啊。”
那农户看见那么好的麦子,羡慕得不得了,“你们这是在哪儿买的?还是你们自己种的?”
丁二狗将麦子拉下来,说,“一个开三轮的散户手里买的,人早不知道哪儿去了。”
“赶紧过秤给我磨面吧,我媳妇还在家等着。”
丁二狗打了个马虎眼,糊弄过去。
那农户连连说可惜,这么好的麦子,他要是碰上,肯定多买点。
很快,面粉磨好了,还有小半袋麸子。
麸子在之后都是用来做饲料的,但在这个年代,那也是口粮。
有些人家里穷,用麸子混着玉米面做窝窝头,丁二狗小时候也没少吃。
就是很难吃,喇嗓子。
丁二狗用那小半袋麸子抵了磨面的钱,看得宋清月一阵肉疼。
从农户家里出来,宋清月终于说,“那么多麸子,你就那么白给人家了?”
“那东西难吃,我家又没牲口,拿回去没用。”
丁二狗一面说着,一面将面粉装上车。
宋清月气得胸口剧烈起伏。
还以为丁二狗会过日子了,眼下看来,是她想得太好了。
她忍不住说,“那小半袋麸子,混合着面粉,够我们三个人多吃好几天的。”
“就算你不想吃,你是不是也得为以后考虑考虑?你总这样上山去打野味,能保证每次都带野味回来吗?”
“咱们是不是该考虑养点鸡鸭鹅之类的家禽?它们能下蛋,吃的也少,但却足以养活我们一家人……”
宋清月越说越激动,满眼的恨铁不成钢啊。
丁二狗尴尬地搔搔脑袋。
他就是觉得麸子那玩意儿太难吃了,不想让老婆和大姨子跟着自己受罪而已。
至于养家禽什么的,他压根也没考虑过,前世他是靠做生意发家的,这一世他还是想做生意。
但很显然,他忽略了宋清月的想法,而恰恰宋清月的想法,更贴合这个时代的理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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