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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时说。
这条穿山的通道一半是天然形成,一半看得出有人工扩展的痕迹,不过看得出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人来过了,只能看到一些动物的粪便和小块的动物尸骨。
这条一百多年前就被人挖通又似乎是早就被废弃了的通道,可能已经没有人知道它的存在。
但对于邢必来说,这是清晰的记忆。
记得一些没有人知道的事,总感觉会有些寂寞。
好在现在多了一个人记得。
从山的另一侧钻出来时,邱时又回头认真看了一眼,想要加深一下记忆。
但只走出了几步,那个洞口就已经完全隐没在了岩石和草丛中,别说加深一下记忆了,连个记忆的点都没有。
他们要过的这条河很宽,天色暗掉之后完全看不见对岸的轮廓,只能看到闪着光的水面,听到河水拍击岸边石头的声音。
“这河也太宽了。”
邱时站在山腰上,有些感慨。
“顺着河往上走一段,”
邢必带着他开始下山,“地图打开吧,这一片开始有很多游民,大多都不友好。”
“那我们上哪儿弄船去?”
邱时打开了地图,虽然有些影响视线,不过地图上只有他和邢必两个小点,看着还是让人踏实的。
“找到了直接抢。”
邢必说。
邱时摸了摸身上的枪:“你以前这么干过吗?”
“没有。”
邢必说。
“那你说得那么顺?”
邱时说。
“我觉得你干过。”
邢必说。
“你这脑子重启了一次不怎么好用了,”
邱时说,“我干得最多的就是从死人身上翻东西。”
山这边的路要比那边平坦不少,可能是被河水冲的,没有草,也没有树木,前后都藏不了人,只需要注意右边的山林里有没有动静就行。
但这样的地方,想要休息一下也很困难,找不到安全的扎营地点。
邱时把背包里的两瓶水掏出来扔进了河里。
邢必看了他一眼。
“怎么了,”
邱时说,“不用,谢谢。”
邢必笑了笑:“客气。”
邱时没再说话,加快了步伐。
四周挺静的,河水拍击的声音掩盖掉了很多别的动静,这种处于各种未知里的状态让人不安。
往前走了快一个小时,似乎一切都很正常,也不像邢必说的,这里有很多游民。
“你这个记忆得翻新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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