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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唇与唇之间的接触,只停留在似有似无若即若离的程度,和极短极短,短到可以忽略不计的时间。
刚才还死狗一样躺着的男人,突然动了一下,然后紧跟着一个翻身,就睁开了眼。
韩峻熹不知怎么了,皱着眉,瞪着眼,翻身坐起来,继而一边焦躁不安用力胡噜着自己的胳膊,一边看着身下的床单,好像在找着什么。
他呼吸有点急促,表情有点烦闷,眼神总算在那真丝床单上对准了焦距之后,他又突然扭脸看向刚才手忙脚乱下了床,站在旁边的云一鹤,张了两次口,才问了一句:“这……这床单,是真丝的?!”
好极了,现在他是真的认定了这货是喝傻了。
“峻哥,怎么了你。”
云一鹤皱眉。
“不不不,你先告诉我这床单是不是真丝的!”
“是啊……”
“我操,我操,我操,我了个大操……”
整个人一个鲤鱼打挺跳下床,韩峻熹开始好像个长了痱子的孩子一样开始抓挠刚才碰到过床单的手臂皮肤。
“到底怎么了峻哥?”
“没怎么没怎么,我对真丝过敏!”
越抓越痒,那男人呼吸都乱了起来。
“什么?”
“过敏啊,真的!不信你自己瞅!”
“……居然还有人对真丝过敏?”
真的看见那古铜色的皮肤上一片片红斑时,云一鹤才明白这不是喝傻了,这是真的过敏,而准确来说,这过敏反而逼迫着喝傻了的人瞬间清醒过来。只是,他着实是怎么都想不到,这个神经粗到地球另一头去的男人,居然有最纤细的毛病,过敏,而且是对真丝。
“不行了不行了,我得冲个澡,赶紧赶紧,要不一会儿非让我挠秃噜皮了不可!”
烦躁不安好像生了虱子的猴儿一样,韩峻熹四下张望,然后在云一鹤指了指浴室门时,迈开大步就奔了过去。
眼看着浴室门关上,好一会儿都反应不过来的云一鹤,在终于反应过来后,脚一软,整个人坐在床边柔软的长绒地毯上。
他靠着床沿,靠着那光滑的真丝床单,两手拢了一把头发,继而挡住脸,沉默了半天,才低低笑出了声。
那是苦笑,是自嘲的苦笑,他听着浴室传来的水声,在只开着床头灯的幽暗环境里,一直笑到眼眶发烫,都还停不下来……
韩峻熹被一杯toorrow撂倒的那天,就睡在云一鹤家了。
但他没有睡在那张铺着真丝床单的kg-size大床上,那不知该说是娇贵还是屌丝的体质,让他不得不滚去沙发上睡,就算云一鹤提议自己是可以把床上用品都换成纯棉的。
“真心不用,云总,你赶紧歇着吧,我就跟这儿凑合一宿就成了。”
裹着浴巾,抱着自己那一堆衣服,坐在宽大的沙发上,韩峻熹拢了一把还带着水汽的长头发,又看了看屁股下头坐着的沙发那纯牛皮的漆黑柔软的表面,“其实这都算是抬举我了,真的。”
“……你是已经酒醒了吗?”
看着对方清晰的眼神,还有顺畅的言辞,云一鹤有点诧异。
“没有,就是困劲儿过去了,酒劲儿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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