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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外婆患癌父亲借钱给马千里（第1页）

“嗯，恢复得非常好，现在基本上没有问题了。”

满头白的医生精神矍铄，看过片子之后，下了这样的结论。

“谢谢医生，我们还需要做其他检查吗？”

马千里闻言十分高兴。

“不用了，这是最后一次复查。”

医生面无表情，完全没有完成一项重要工作之后的兴奋，“不过，还是要多加注意，每年要定期体检。因为癌细胞很容易复，尤其是针对七十岁以上的老人。”

“这样啊……”

马千里微微皱眉。

“我只是提醒你们注意，也不要过于担心，容易复也是相较而言的，复率绝对值还是很低的。”

这算哪门子安慰的话，虽这样想，马千里还是对医生千恩万谢。外婆也向医生低头致意。扶起外婆走出诊室，护士小姐马上叫了下一个病人的号。

“走吧，我们先去吃点东西。”

出了电梯，马千里对外婆说。今天一早他们就来医院复查，等到抽血化验，外婆才吃下半片面包。

“我不饿，也不想在外面吃东西。”

外婆一手拄着手杖，一手指了指自己的腹部，摇摇头，比划着说。外婆去年年底喉咙里长了颗恶性肿瘤，连医生都说幸亏现及时，没有继续恶化。不过手术中，外婆的大半声带被切除。现在，外婆只能出一些咿咿呀呀的奇怪声音。好在马千里近年来有很长时间陪外婆，从她口中的只言片语以及她手势比划中，他能理解外婆想表达的意思。这一点连接诊的专家都感到不可思议。

“那我先送您回家。”

“今天不用上班吗？”

外婆知道他在服装批市场和几个人一起合伙经营着一家小店铺。

“没事儿，上午本来也没什么生意。”

这也是事实，市场九点开门，商家做好各项准备，十一点左右才会有零零星星的顾客上门。

外婆神色凝重地摇头：“那怎么行，既然是工作，怎么能三心二意。你还是去店里，我一个人回去就好。”

外婆有些任性地甩开马千里扶住她的手，独自向医院大门方向走去。

“那我把您送上出租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