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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延川笑了起來,微沉的臉色一下子便陽光燦爛:「這不是麼?這就是我們趙園的小主人。」他朝她招招手,「一大早嚇到我們練練了,來,爺爺抱抱。」
小傢伙笑嘻嘻走過去,靠入爺爺懷裡,「肯定是我昨晚和爸爸聊到媽媽了,他不開心了,就跑出去做壞事了,爺爺等爸爸回來不要罵爸爸了嘛,他不開心,他難過。」說著說著她聲音和臉色就沉了下去。
趙延川低頭看孩子:「什麼,媽媽?媽媽是誰?」
「戚,戚桑。」
「你爸爸讓你管她叫媽媽?」
「那本來就是媽媽,他說那是他老婆……」
趙延川深深嘆氣,並沒有將小孩的話理解為趙高啟真的拿了貨真價實的結婚證跟她介紹這個媽媽,而是以為這聲媽媽是他自己的幻想。
「可惜隋家,一直和趙家不對付,一直不同意他們倆,不然那小子早結婚了,」趙延川遺憾道,「就不會像現在這樣,沒人管他,無法無天,大過年的還要鬧這一出。」
應晨書沒有接話。
小練安摸了摸爺爺的背,趙延川一下子就鬆軟了下來:「算了。晨書,忘了問,你到底有沒有吃飯的?孩子都喊你吃早飯了。」
「我吃好了,不客氣趙叔。」他看向孩子,「您幫我照顧好練練就行,我中午就要回覽市了。」
「行,你放心吧,趙園裡不會有事。」
應晨書又和女兒說:「你高啟叔叔最晚明天就會回家了,練練,不用想他,你自己爸爸大概今天就會回來了。」
趙延川道:「令弘之前說是明天回梅家吃了年夜飯再來,初一的飛機呢。」
應晨書:「大概等不到初一了,高啟把孩子帶回來沒跟他說。」
「這小子。」趙延川眉頭皺得比剛剛隋鶴宗找上門來時還深,「他這跟強盜有什麼區別?」
小練安笑嘻嘻地說她喜歡在北市,是她要跟著爸爸回來的。還在為趙高啟開脫。
趙延川摸了摸小孫女的腦袋,滿臉欣慰,靠那小子結婚是不可能了,權勢財富他都可以不要,不然這些年一直怎麼勸都不聽,就是要把隋家玩死,已經數不清多少次被家裡老爺子嚴懲斷了經濟,但就是寧願孑然一身,就是咽不下一口氣,這個仇怎麼都要報,報一輩子。
好在還算有點良心,帶了個小孫女回來。
應晨書看那邊爺孫溫馨了會兒,便跟女兒說:「今天天氣不錯,練練,想堆雪人要趁早,一會兒太陽上來了,雪就融化了。」
「唔。」她馬上從爺爺懷裡溜走,跑了出去。
應晨書徐徐起身朝趙延川附近的沙發走了過去,落座便道:「趙叔,高啟不會下死手的,不會給您惹事,隋鶴平的身子沒有大礙,年初八肯定是能清醒的……」
趙延川一邊給他倒茶一邊問:「你想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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