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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上的疼痛突然消失,元辂松开了她。傅云晚喘着气,模糊的视线里看见他也取一颗吃了,慢悠悠地饮酒:“床榻之上,朕不喜欢用强,可惜娇儿太不听话。”
他没在理她,傅云晚想逃,手脚软得抬不动,明明浑身冰凉着,却又不停地出汗。身上所有的水分似乎都被榨干了,渴得很,找不到能够解渴的东西。
元辂的声音模模糊糊,像是从极远的地方传来的:“这是男人用的药,可怜你娇小单薄,怕是难以承受,若你还是初次,就更要受苦了。”
药。他给她吃的是什么药。傅云晚抠着喉咙,抠不出来,走不动,抓着墙一点点往门前挪,元辂不紧不慢跟在她旁边,知道她逃
()不掉,一件一件解着衣服。
傅云晚终于摸到了门,用尽全身力气拉开,跟着摔在地上再不能挣扎半分,元辂弯腰低头看她:“可怜,但愿今夜,你熬得过去。”
灯火却在这时突然灭掉,傅云晚昏黑着眼,看见元辂要回头还未来得及回头,看见他身后突然闪出的高大人影,那人影动了,扑通一声,元辂摔在地上。
这下,他也不动了,沉重的身体带着闷响砸下来,衣角碰到她的指尖,傅云晚本能地闭上眼,身子突然一轻,有人抱起了她:“别怕。”
模糊的意识几乎是立刻就分辨出来,是桓宣。他来了,他从来不会丢下她不管。
大手横在她腰背间,浑身的烫似乎突然找到了出口,傅云晚极力睁开眼,在昏暗中看见桓宣低头凑近的脸,随即失去了意识。
“弟妹!”
桓宣急急唤了一声。手掌在这时,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柔腻。心尖突地一荡,桓宣低眼,在昏暗的天光中,看见她细细的锁骨,白中透着浅粉的肩,他的手抱着她的地方,衣服并没有穿好。
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喉咙,痉挛似的转开脸,想丢开,又不能丢开,一只手抱着她,一只手来解自己的袍子。
总归是不方便,怎么也解不开,焦躁上来,桓宣用力一扯。
当!肩上的金钮蹦跳着落下,桓宣沉沉吐着气,扯下袍子,从头到脚将傅云晚牢牢罩住。
然而那火烫的触感透过衣袍,绵密、无孔不入地往他身上扑,她很热,潮湿,柔软,惹得他也觉得热,心里或是哪里也开始潮湿,眼梢都有点花。昂着头不敢看,又忍不住偷偷看,她蜷成一团脸朝他怀里,呼出的气息都是甜浓,双唇微微张着,红透了,又软又润,让他有一刹那几乎难以自控,只想挨下去,做些梦中对她做过的事。
“混账!”
桓宣低低咒骂一声,再不敢看,抱紧她急急跑出寝殿。
殿外宦官和宿卫横七竖八倒了一地,更外面还有上值的宿卫,他只是一个人,如今还带着她,若被发现就很难脱身。桓宣折身往岔道去,一条偏僻的小道能通向宫外,刚看到宫墙高耸的阴影,听见宫门前有动静,紧跟着贺兰真叫了起来:“桓宣呢,他是不是过来了?”
桓宣飞身掠过宫墙,墙外的乌骓马感知到主人的气息,小跑着来接,桓宣一跃而下,正正坐在鞍鞯上,乌骓甩开四蹄,风驰电掣一般奔了出去。
夜风冰凉着刮过脸颊,紧绷的神经始终不能放松,怀里的人越来越烫,像一团火,烧得人片刻不能安宁。出了汗,和着她身上潮湿的意味,好像江东的黄梅天。很久之前他曾跟着谢旃去江东探亲,那时的天气就像现在,稍稍一拧,就要出水。
谢旃。发着烫的头脑像是兜头浇下一大盆冰水,桓宣一个激灵。这情形不对,她是病了,还是受了惊吓,怎么能这样烫。重重抽上一鞭:“驾!”
风声在耳边呼啸,刚刚入夜,然而冬天黑的快,很快怀里的人就只剩下一个虚虚的轮廓。不敢看不敢闻,心里一遍遍念着谢旃的名字
,终于看见谢家的门庭,王澍飞跑着迎出来:“找到了?”
()
叫大夫,快!桓宣没有停,乌骓长嘶一声跳过高高的台阶和门槛,冲进内院,桓宣从马背上抽身:阿金阿随,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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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女使慌慌张张跑出来,见他冲进卧房,将怀里的傅云晚放在床上:“过来看看娘子是怎么回事!”
明明着急,放下的动作却那么轻,阿金有些惊讶这叱咤沙场的大将军也会有这么温柔的一面,伸手在傅云晚额头一摸,烫得一跳:“娘子是发烧了吧。”
是发烧了吧。桓宣远远站在床边,有外人在场,才敢仔细看她。那么红的唇,连一向苍白的脸颊也红透了,从前是细细淡淡的幽香,如今被体温一烘,热得厉害,也就浓得厉害。
心尖一荡,桓宣急急出门,后院里有井,绞着辘轳打一桶凉透了的水,浸湿帕子送进去。“给娘子擦擦。”
两个女使拿了帕子细细帮傅云晚擦着手脸,转侧之间裹在身上的袍子散开了,露出内里凌乱的衣裳,心跳一下子快到不能忍受,桓宣别开脸,两指捏起袍角想要给她盖上,指尖一热,傅云晚握住了他。
发着烫的手,那么软那么细,紧紧拉着他,桓宣僵硬的站着,看见她烧得嫣红的唇,她紧紧闭着眼睛:“热。”
热透了,只想把身上的都掀开。唯有手里握着的才有一点凉,让她忍不住地想要贴近,再近一点。然而他突然推开了她。凉气消失了,傅云晚又烧起来,委屈得眼泪不停掉:“热,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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