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惹了正武帝怒,他也只能老老实实跪着,也不敢躲。
后宫不能干政,韩皇后进来后,只当作没看见,按规矩先跟正武帝见礼。
看见她,正武帝脸色和缓了许多,道:“皇后怎么来了?哪个不长眼的东西多嘴!”
毛公公站在一侧缩了缩脖子,低眉顺目。
杜宰相年纪大了,在皇帝面前也有坐着的特权。
见到韩皇后,他起身拱手见礼,道:“皇后娘娘来得正好,快帮我们劝劝圣上,万万不可南巡。”
有了他这句话,韩皇后才敢开口劝道:“圣上要保重身体才好。眼看着就要霜降了,这天气是一日冷过一日。圣驾南巡,动辄来回好几个月,南方气候潮湿,冬日更是湿寒。”
她小心翼翼地,并未提起晋王。
正武帝心头不悦,却也没在众臣面前驳了她的面子,“哼”
了一声道:“不过是南巡,晋王去得,偏偏就朕去不得?”
“皇后有所不知,朕的兄弟就快要死在那里了!简直是胆大包天!有一个算一个,统统都给朕灭了九族!”
什么?
韩皇后倒退了好几步,才勉强稳住心神,劝道:“不会的。晋王爷手持天子剑,有圣上的气运加持,肯定不会出问题。”
“是啊,”
杜宰相附和道,“皇上不如等上一等,明儿就能收到王爷的折子了。”
哪怕是八百里加急,从汴州到京城的奏折在路上也需要七八日功夫。正武帝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他在收到这道奏折之时,秦牧原生死已定,无可挽回。
不过,不妨碍他怒。
秦牧原的奏折洋洋洒洒千余字,将诸多事项理得明明白白,更是附上了聂曜千辛万苦拿到手的那本账册。
晋王生死尚且不知,却不妨碍他先治罪。将这些汴州的贪官污吏一网打尽,抄家流放,把抄出来的银子拿去兴建水利、补贴灾民。
正武帝猛地一拍御案,沉声喝问跪着不敢起身的周睿:“你作为吏部尚书,负责官员每年的述职考评。汴州这一窝硕鼠,是不是你的失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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