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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祐年闻言大惊,手忙脚乱挡住一刀,神情顿时凝重了起来。
竟是北廑人!
“难道是北廑暗探!”
作为玉京官宦子弟,对北廑暗探并不陌生,两国相争已久,如今虽已休战,但并没有签止战书,也因此这些年边关总是摩擦不断,皇都之内自然也不会多太平。
明有北廑大使馆,暗有北廑暗探,常在暗中搅动风云。
而自古以来,朝中要臣都是敌国暗探的目标,北廑在玉京的暗探如此,玉京在北廑的暗探亦如是。
乔家作为出过几代帝师的书香名门,遭遇暗杀的次数自也不少,乔家除了他和乔家女眷外,都多多少少遇过刺杀,乔相年今年已经遇上两回了。
至于为何不对他动手,乔祐年猜想,大约是因为他们觉得他不足为惧,不愿在他身上浪费人力吧。
所以,这是乔祐年第一次见北廑暗探。
不过乔祐年觉得今日也不是冲着他来的。
他们的目标很明显是柳襄,其次是宋长策,他只是顺带的。
但这并不影响他们对他下死手。
柳襄和宋长策虽配合的极其默契,但毕竟双拳难敌四手,且还要护着乔祐年又没有携带趁手的武器,不过半柱香,二人便都挂了彩。
乔祐年却被他们保护的极好,没有受一丁点伤。
乔祐年也很快就发现了这点,干脆利落的退到了二人身后。
在这样的情境下,以他这点功夫帮忙就等同于添乱。
原本像乔祐年这样的世家子弟,身边多少都是有护卫和暗卫的,但因乔祐年性子跳脱,不喜束缚,不让乔家暗卫时刻跟着,加上今日他是提前从刑部出来的,贴身护卫也就没在他身边,以至于现在遇险只能干等援军。
此时乔祐年万分后悔,就算不让暗卫跟着,起码带个信号弹在身上也好啊。
谢蘅的暗卫很快就追到了护城河,谢澹再次指了路。
谢澹的侍卫忍不住道:“世子倒真是锲而不舍。”
谢澹轻轻弯了弯唇角。
因为他有这样肆无忌惮的底气。
谢蘅的暗卫追到巷子口远远就听见了刀剑声,几人疑惑的飞快追进去,却见柳襄与宋长策与约二十个蒙面人厮杀,且已显弱势,几个暗卫都不解的紧皱着眉头。
云麾将军还得罪了谁?竟下这般死手!
急得不行的乔祐年眼尖的看见了他们,他虽不认得谢蘅的暗卫,但认得明王府暗卫的腰牌,心中一喜,连忙扯着嗓子喊道:“快救命,北蛮子要刺杀云麾将军!”
暗卫一听面色一变,半点不犹豫的加入了战斗。
即便自己人和自己人有再大的仇恨,可一旦遇着敌国之人,刀尖绝对是要一致对外的!
谢蘅的暗卫个个都不是简单的,他们拦在柳襄和宋长策身前挡住无数杀招,柳襄和宋长策也总算可以喘口气。
谢澹原想着等差不多了便过去解围,毕竟乔祐年还在那里,若阿蘅一气之下伤了乔祐年便不好了,毕竟是阿蘅的老师是乔祐年的父亲。
可才靠近巷子,侍卫就蓦地停下脚步,拦在谢澹身前:“世子,好像不对劲。”
谢澹:“怎么了?”
“有杀气。”
侍卫沉声回道。
能做皇子的贴身侍卫,自是有些真功夫的。
他紧紧盯着巷子的方向,而后道:“有二十多人。”
谢澹皱了皱眉:“将军府的人赶到了?”
方才他看见了将军府的信号弹,那时只以为是柳襄扛不住了发信号求救,但此时再回想,似乎不大对劲。
他记得信号才响起没多久,阿蘅的暗卫便离开护城河了。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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