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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法幾何的概念複雜,題型多樣,上課不聽肯定做不出。」祝可誠還在邊上潑涼水。謝淮聞言從座位上彈起來:「小祝,之前是誰口口聲聲說工圖掛就掛的?怎麼突然開始內卷,還陰陽怪氣你淮哥?」
「學習不積極,思想有問題。」他拍著胸脯氣勢磅礴地宣誓,「謝淮,我們要悄悄學習,然後驚艷所有人。工圖難嗎?難!但是我們不能哭,因為用沾著鉛芯和橡皮屑的手擦眼淚不安全。早安!土木人——」
話沒說完,就被謝淮捂住嘴摁到了桌上。其他在教室自習的同學齊刷刷地把目光投向他們。
「對不起,他學瘋了。」謝淮火整理好書桌,拖著他離開教室,「再吵,信不信我半夜擦你工圖?」
兩天的鏖戰以顆粒無收告終。十五道大題他們加起來會做的不過一半,另一半全靠感覺瞎矇,正確率堪憂。
等到周末晚上,兩人灰頭土臉地去交作業。辦公室里亮著燈,門沒有鎖,可以從外面打開。
謝淮下意識往最裡面望了眼,並沒有發現他的身影,徑直朝桌前走去。
「這是他的辦公桌?」祝可誠跟在後面,沒看到男神,失望地嘆氣。
「不在才好。」謝淮把作業丟到桌上,「這種作業要是拿來給他面批,夠我們受了。」
祝可誠第一次來,對桌前的擺設很好奇,站在屏風後面左右張望。謝淮半秒也不想在這裡多待,不耐煩地拍他肩膀催促。
「等等,兩位同學是祝可誠和謝淮嗎?」坐在秦軼言對桌的男生突然叫住他們。
謝淮冷冷掃了他一眼,對方是個戴銀框眼鏡、斯文高瘦的男人,應該比他們大幾歲。
沒有印象。他警覺起來,壓低聲音問:「什麼人?」
「不必緊張,我不像老秦那樣嚴肅。」他溫和一笑,「大一高數助教,譚祁。找你身後的那位同學。」
「我?」祝可誠聞言不明覺厲地探頭。
他翻了翻桌上的名冊,微斂的雙眸裡帶著狡黠的笑意:「祝同學,我這裡顯示你還重修了高數,怎麼只想著來交工圖作業?難道說是我們高數組太溫柔了,比不上秦助教一個人雷厲風行?」
他的語氣里絲毫聽不出半點生氣,卻聽得兩人莫名後背發涼。
祝可誠尷尬地笑了笑:「知、知道了!對不起老師,我明天就來交你的那份。」
說完,他拉著謝淮飛一樣地逃走了。跑到教學樓外的空地,他拍著胸口喘氣說:「這人給我感覺很奇怪。」
謝淮沒有接話,反問他:「你高數也掛了,怎麼不去上課?」
「你不也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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