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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手是个头脑简单的主儿,他没想那么多,直接说,“那帮条子既然这么说,咱们就这么听呗。”
毒枭跟我一样没回答啥,不过他呼吸那么粗,说明还害怕呢,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太听我们之间的谈话。
铁驴也不藏着掖着,又往下说,“刚才大家都看到救护车了没?上面躺着一个哨警,他受的什么伤?”
我承认自己看的太马虎,没太留意。冷手回忆一下,接话说,“上衣带着血,还有口子,是刀伤。”
铁驴点头,又补充道,“他整个人精神恍惚的,貌似还受到了很严重的惊吓。你们想过没有,既然是冷兵器给他造成的伤害,说明这个犯人已经接近哨岗了,甚至已经爬到哨岗上了,这才能近距离的把哨警打伤了。”
我们都认可铁驴这种说法。铁驴继续说道:“咱们换位思考一下,要是咱们越狱的话,都走到这一步了,还有逃回去的道理吗?”
我打心里这么想的,既然敢越狱,肯定是豁出去了,眼瞅着逃出大墙了,就算被无数机枪瞄准着,死也得扑到外面去吧。怎么可能还半路回去呢?难不成这犯人在想,这次越狱差不多能成,没啥挑战性,先回到监狱里,以后再来一次?
这次不仅是我,连毒枭也听进去了,我们仨一起摇头。冷手还忍不住骂骂咧咧几句,说真他妈的邪门了,既然没人越狱,哨警怎么会受伤呢?
铁驴又给我们点了几句,说难道非要有人越狱,就不能有人从监狱外面溜进来?
这话听着有些像天方奇谭,尤其监狱又不是银行,有人溜到这里算什么?再说也没什么好溜的?
我们仨都拿出一脸不信的样。铁驴摆手让我们仨还别不信,他又想说点啥,不过突然有种欲言又止的架势,话到嘴边也没说出口。
我催问铁驴:“有啥话随便说,我们都听着。”
但这时候很巧的,有一股风从塔上层吹了下来。
我们穿的少,都被冻的一哆嗦,冷手使劲搓了搓胳膊。
他又看着毒枭,抢话说,“这里面阴风太盛,咱们久待下去别落下病,不管塔里躲着什么人,我们还是快点搜,把他揪出来交给条子,之后早点回去睡觉。”
毒枭对“阴风”
俩字比较敏感,立刻点头赞同冷手的话,这哥俩还催促我和铁驴往三层走。
我是太了解铁驴了,他掖着没说的话,肯定是重中之重,甚至回想一下,他来的路上就古里古怪的,总盯着地面看。
我猜他这个痕迹辨认专家一定发现什么可疑足迹了,而且这也给他带来很强的危险感。
铁驴不再往下说啥,跟冷手和毒枭一起起身,而我被这么一弄,心里压力很重,也不想着冲在前面了。
我落在最后面,我们一行人来到了三层。这里没有尸袋了,我们用电筒照了照,角落里堆放着好大一堆杂物,有卷起来的铺盖,也有很破旧的家具。
我猜测这塔里以前肯定住着和尚,这些破烂儿都是他们用过的东西。
冷手无奈地骂了句:“他奶奶的。”
我知道他想啥呢,翻这些破烂儿可不是好差事,甚至还得钻到里面去搜查。
冷手纯粹是嫌麻烦,这次变得偷懒了,跟铁驴和毒枭说,“上次我和三目鼠搜的,这次轮到你俩了。”
毒枭脸色微变。他虽然胆小,却也是个要脸的人。他死扛着,跟铁驴一起往前走,不过依旧落后铁驴半步。
我跟冷手一边等,一边往楼梯处看了看。印象里,这个魂塔挺高的,得二十多层。要是这人躲在最高处,我们这么一层层搜下去,还这么有危险,啥时候是个头啊?
正在我瞎琢磨时,三层杂物堆里突然有哗啦哗啦的响声,说明里面有东西。我思路一下子中断了,也回到现实中来。
我跟冷手都很紧张,但也没毒枭丢人,他进了魂塔就被鬼啊、神啊这种东西吓住了,现在被响声一闹,更啥也不顾的嗖嗖往回走,跟我和冷手会合到一块了。
冷手借机损了毒枭几句,问他是不是个爷们儿?
毒枭沉着脸不说话。铁驴并没怪毒枭,自行往前走了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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