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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和戏剧里极力称颂的爱情,大概就是佐飞夫妇这样的吧。除了羡慕,更多的还是遗憾,这样好的爱情大概轮不到他头上。
想时,偷觑一眼苏傲雪,更觉嘴里涩涩的。即便塞了很大一颗蜜果,依然压不住那股滋味。
耳畔窸窸窣窣有佐飞说话的声音,直到杜景堂狠下心不再偷看人家,才听得清话音。
“我们这个学校不注重社会实践的……不过,试还是要试的,万一校长一高兴就答应了呢。”
苏傲雪解了胁下系的手绢,一点一点慢慢擦着手指上的糖霜,无奈地笑了笑,道:“听说有几位同学想在剧院里排大戏,听她们意思总要花上几百钞,非得有学校的资助不可。我这个独幕剧花费不了什么,能找来八块,哦不,我觉得五块钱就能演了。”
杜景堂手指在桌上打了快有上百个小圈圈,终于还是压不住好奇心,开口问道:“李太太准备了怎样一个故事?”
大抵苏傲雪也意外他这份关心,因此愣了半晌才答:“一个农村妇人的故事,是我从前……”
是在收容所里听过的真实故事,可她不愿意在杜景堂跟前谈出身,便吞了几个字,“听来的,我想改编一下。”
一旦聊上了,杜景堂就忘了要回避,更是把忧心放在了脸上:“在城市里演农村故事,恐怕很难上座。恕我直言,在舞台上看见与生活很近的场景,人的心里就会有一种奇妙的满足感,窃以为正是这种情绪促使观众心甘情愿购票。那么,城市的观众当然更愿意看市民生活,农村戏离着他们太远啦。”
苏傲雪十指握紧了茶杯,指甲盖都是白的。只抬眸与那人的目光一撞,便垂下脸去,低声回道:“我只是个无名的学生,不求轰动社会,只要能演下来,我就心满意足了。”
佐飞对这话赞赏极了:“我这做老师的也是一样想法,重在体验而不是结果。剧作家的道路总是坎坷的,只有先经历了无数次的跌倒,才能换来一席之地呀。”
杜景堂眸光一亮,含笑再问道:“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戏剧界有人提倡演‘难剧’,也有人极力倡导‘普罗戏剧’,两边人对彼方都是口诛笔伐的态度。几位先生,怎样看待这个问题呢?”
佐飞嗑着瓜子,毫不踌躇地就答道:“青菜可以水煮,也可以用油炒,看各人喜欢什么罢了。”
用日常的比方来解释艺术上的争议,不单容易听懂,还很有趣味。
杜景堂闻言,自然点头不迭。
朱品慧又补充两句:“也有一层是买不买得起油,这又要从两方面解释。一方面,是做难剧的人能不能实现艺术高度;另一方面,就是观赏难剧的人看不看得懂里边的门道。”
屋里一共四个人,一个人问话,已有两个人答了,所以大家就很自然地把注意力放在了苏傲雪身上。
每晚一个真实故事,不需要别人质疑我,只写原创,支持原创文学,我是文艺青年,音乐人,支持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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