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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初一轻笑一声,“怎么,你还不知?卫侯蓄意挑拨六国攻魏国,以报半年前失掉数座城池之事你总该知道吧?”
季涣尚未答话,便有人接口道,“听说是齐、楚、韩、赵、秦,何来六国之说?”
“哦?”
宋初一转头看向说话那人,微微拱手,疑惑道,“没有越国?”
男子约莫三十岁上下,福的很厉害,肚子比怀胎五月不逊色,皮肤白净,下颚一撮三寸须,面相倒是可亲,“越国地处偏僻,手也伸不到那么长。”
“不知去游说诸侯的是谁?好生厉害。”
宋初一坐起来,往前探了探身子。
这是近来谈论最多的话题,一开个头,很多人有话说,有人插话道,“听说有两个,一个是往齐楚方向去的闵迟,字子缓;另一人是往秦、赵方向的宋初一,字怀瑾。”
“对对。”
胖子点头,道,“目前已知的是这两个,据说都十分年轻……唉!若假以时日必是英物啊!可惜……”
“如何可惜?”
宋初一不解道。
“自诸侯崛起之后,各国君主无不力争上游,封了君的想封侯,封了侯的想称公,卫侯倒是一绝,卫国国势一弱,他便立刻从公自贬为侯。”
胖子嗤笑一声,抿了口酒道,“某不曾见过卫侯,不知他是胆小如鼠还是为卫国着想,但就凭这两点,魏王一旦震怒,卫侯定然会乖乖的把这两人送去,给魏王赔罪,不信咱们可以赌。”
宋初一呵呵一笑,道,“这话在下倒是信。”
“那也未必就可惜了!”
一名清瘦的中年士人反驳道,“能行如此计策之人,魏王焉有不用之理?于他们来说是福不是祸。再者,听说消息是从赵地传出,不定那宋怀瑾觉为求名声故意走漏消息。”
“足下仅凭揣测便随意污蔑旁人名声,可不是君子所为。”
胖子心觉得这士子定然是忌才妒能,故意损毁别人。他虽是一介商贾,平素最看不得此等士人。
那士人脸色一冷,兀自端起酒盏,不再多言。
宋初一沉吟道,“那位先生说的也不无道理,不过在下倒是不甚明白,宋怀瑾既然能想出如此计策,想来也不是个没脑子的,赵国内乱正打的不可开交,她总不可能挑着这个时间去游说赵侯。就算是为求名声,请一两个人到濮阳宣扬即可,又何必指明消息是从赵国传出?这不是成心毁自己名声吗?而且消息传播如此之快,倒是挺有意思的。”
“小兄弟说的也是啊!”
有人附和道。
众人陷入沉思,思来想去,也未能相处所以然来。
宋初一听了他们说出的消息,心中已经几乎可以确定这是闵迟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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