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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话为安慰实则责问,毕竟让人三品来给我这七品县令瞧病实在是太过屈尊了,我耳根发酸,伸手朝气定神闲的某人一指:“他打的。”
太医顿时消音,半天后战战兢兢道:“适当活动一下也是好的……,老夫去抓药,去抓药。”
待太医踉跄走远了,凌喜洋才过来,一手撑在账顶晃两下,看到我嘴牙咧嘴才住手:“怎么样?疼不疼?”
我别过脸,不理他。
“装死?”
他冷哼一声,扯着我的头猛揪两下。
几日来窝在心头的火终于爆发,我忍无可忍的愤怒了,伸手在他脸上挥出一拳:“我实在受不了,老欺负折磨一个病号,你他妈还要不要脸啊?!”
他瞪圆了眼睛,捂住脸吼:“你敢打朕?!”
“又不是没打过!”
我豁出去了,挣扎着翻坐起来,指着他鼻子怒骂:“滚,你给我滚,有多远你就给我滚多远,要死要活你给个痛快话儿,别这么阴阳怪气的折磨我!”
他气的讲不出话来,“你……你……”
我用尽力气将他胳膊挥开,断筋儿话更是控制不住往外冒:“别过来,看到你就烦,没这么恶心过!别以为当皇帝有什么了不起,我要真死了你也不能把我怎么着!”
“想死?做梦!”
他一脚把我踢到床里头,自己也跳上来,辟喱啪啦抽了我几个耳光后神经质道:“哼!你讨厌我,恶心我是么?打今天起,我命人让你和朕寸步不离,我烦死你!!”
我懵了,这个神经病!心里却仍是难以置信,抽着凉气吱唔道:“你他妈开玩笑的吧?”
他翻身骑上我的腰,左右开工将我脸侍候了够,气喘吁吁道:“你这贱流氓痞子,君无戏言没听过么?!一早就告诉你,别在我眼前出现,我就烦你,看到你痛快我就不舒服!”
他下手又快又狠,扇到我两眼冒金星还不肯住手。
我不知从哪来的力气猛的把他掀翻到床底下,挺着伤腿骂骂咧咧道:“我痛快碍着你鸟事了,你他妈就一个贱人!心理变异的怪胎!发癫的神经病!还皇帝,呸,我呸!!上梁不正下梁歪,就你给带出一帮变态!”
他闷声不啃的扑上来,举拳在我头顶上梆的狠揍:“让你骂,让你骂,还骂不骂?”
我操起枕头砸过去:“草,老子就骂你了,哎哟!嗷~~你他妈恁下流,居然打我伤腿!我跟你拼了!!”
……
血腥,汗臭,还有口水在房间里扩散开来。两具强壮的身体在床上翻来复去的摔打,甚至是可笑的谩骂嘶咬。
那是我这辈子打的最疯狂的一次架,也是最后一次。天知道我当时哪来的力量和勇气,居然和朱雀当朝的皇帝干上了……后来很久,我都觉得不可思议。
每个男人的胸膛里都隐埋着一颗骄傲征服的种子,以至于我和他都忽略了那丝怪异的暧昧感觉,以为两人较劲是因为所谓的男人尊严、面子。
他想不通,为何厌恶我却又频繁的招惹我,却不干脆杀了我以图清静。
我也不去想,为何他害死我处处找我麻烦,小心眼如我居然从未恨过他。
我们像两头固执的驴子,围着感情的弯子绕上一圈又一圈,没有谁为我们解惑,直到……
东方磊的出现。
作为被虐待的伤员一名,我自然是落了下风,次日对着镜子一照,发现整个人都揍成了猪头,坐在床那头的凌喜洋比我稍微好点,只黑了一只眼睛嘴唇微肿。
“再看,我剜了你的眼睛!”
依旧是凶狠的语调,声音却略带嘶哑。
我趴在床头用手够着杯子倒些水,笑嘻嘻看着他:“你不敢出去?怕被人看到丢脸么?”
他一脚踹在我伤腿上:满意的看到我嗷嗷叫着倒在床上:“给朕倒杯茶。”
我抱着腿气的吐血:“倒毛倒……哎别,我倒,我倒还不成么,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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