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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皇帝所行之事吓着她了,他将人拥在怀里,隔开肚皮的距离,以免压着孩子,他用力抱紧了她的脑袋,“酒儿,别怕,别怕,我会护着你。”
怀里颤栗的身体渐渐归于平静,顾逍嘶哑开口,“酒儿,若我有一日成了弑父之人,你和囡囡……可会嫌弃我?”
谢酒的心一缩。
皇帝该死,可他不该死在顾逍手上,先前她一直想着不能让顾逍沾上弑父这个骂名。
但她似乎从未问过顾逍,他是何想法,他在不在意这名声,还是说他更想亲手解决了那个人。
她伸手回抱住他的腰身,“只要是你想做的,不管是什么,我都支持你,永不会嫌弃你。”
顾逍轻嗯了声。
他垂下眼,语气里带着压抑着的情绪,“若我们猜测是真,他不配活着,可我几乎笃定,我们的猜测接近真相亦或者就是真相。
酒儿,我从没想过,最后能让他疯狂如斯的会是我,他想要孕育的子嗣是不甘这江山落入我手中,他想要长生是亦是如此。”
他不能再让无辜女子为此丧命了。
“不,与你无关。”
谢酒眼里多了一抹恨意,她恨皇帝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顾逍。
她从他怀里退出来,拉着他的手让他坐到床上,“他所行之事,皆是他自己的恶念,若他因嫉妒你才如此,那更是他自己的心里有问题。”
顾逍也明白,他低头,吻了下谢酒有些凉的额头,心疼道,“我知道了,不要操心了,酒儿。”
话落,他掀开被子,自己也躺了进去,将谢酒搂进怀中,一只手覆住她的眼睛,“你如今有着身孕,还如此劳心,为夫该愧疚了,乖,好好睡觉。”
谢酒心头压着事,毫无睡意,又不想顾逍担心,便闭目佯睡,但她低估了孕期女子嗜睡的程度,最终在他怀中沉沉睡去了。
顾逍看着睡梦中都微微蹙起眉头的人,眸光愈加晦暗,酒儿她向来有成算,唯有他的事才能让她这般忧虑。
他轻手轻脚起身,叮嘱清秋去炖些补身子的汤水,等谢酒醒了再给她喝。
而后去衣柜,拿了套衣裳去了隔间换上,免得吵醒了谢酒。
天光大亮时,顾逍平静用了早饭,吩咐莫离准备了不少礼品便去了林家。
他毫无预兆地直接便当众认了林正夫妇,揭开了云贵妃真正的身世。
这个消息很快传进了宫。
皇帝正衣衫不整地与云妃喝着酒欣赏舞姬跳舞,他前些年虽被曹家压制着,但一心只想做个贤君,每日倒是兢兢业业。
最近精力旺盛,每日处理完政务,还有泄不完的精力,便尝试了许多鲜的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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