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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原本并不在意,却被他接连吐出的话语怔住,良久,直到风衍又转过来看她,她才有些艰难地问:“……你在和谁说话?”
他却只淡淡撇了她一眼,又转过去,不知对着谁,极温柔地笑了。
云曈只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那瞬间沉了下去,被压住了心脏,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这世上唯有一人能让他如此亲昵的安抚和应和,那个人,她知道的。
将她劝走,风衍才重新做回正事,拿出一把细细的银线去缠云曈手里的刀,他原以为要再和她斗上一斗,她却不争不抢,任他拿去了手里的刀,甚至任他在弯刀上缠上封印灵力的银线锁。
她问:“什么时候开始的?”
风衍低着头缠银线锁,像没听清:“你说什么?”
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次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他封住了她的刀后自然地收走了,云曈顿了片刻,突然道:“这是牡丹。”
风衍收刀的动作停住了,他死死地握住了刀柄,用力到骨节发白,下一刻,他高高举起了刀——
寒光闪过,刀狠狠地刺在了云曈身旁的木傀儡上,横在她脸侧。
脸颊被划破了,云曈只想:这是她惯用的招式。
她不偏不躲,就直直地迎上去:“是你问我的,我现在答了。”
他真想一刀捅死她算了。
轰隆一声巨响打断了他们,房间和地面仿佛一个在河上漂流的小船,随着那一声响颠簸摇晃起来。云曈倒是不急,也急不起来。
她旁边两个木头力气大到足以把她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唯独风衍,他在她面前什么也扶不住,她亲眼看见他在阁楼晃动时下意识伸了手去找东西。但他倒霉,他前面就一个她。
那只手迟疑了片刻,也没选择她旁边的两个木头人,最后一个人稳稳站住了。
许久,声音消失,阁楼也稳定下来。
云曈也没什么表情,就看着他。
这阁楼也是幻术而成,不过特殊些,与他结了灵契,像结界灵器般为他所控,方才的颠簸,应是楼走动换了位置。
风衍意外地没理她,只莫名道:“我们到了。”
云曈也反应得很快,问:“上次不找我,偏在这次青山宗除妖的时候把我绑过来。风衍,你这是又和谁做了什么交易?”
“怪只怪寒崖仙君太招眼,惹了圣女不喜。”
他浅浅地笑,语气莫名,“圣女大人大方,给出这么多的灵宝只要寒崖仙君难受。不过顺水推舟的人情,还能把你也带过来,我当然要应。”
他承认了。
云曈道:“你倒是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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