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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落棠将屋门掩住些,然后来到密室边,准备拨动机括密钥,又往门窗那边去看再三确认,确定护院没往这边偷看,便快速转动密钥,开了密室门,进去又啪把密室门关起。
然后取了她在楚家没被抄家之前便帮周芸贤准备的今上寿辰的贺礼。
是水墨大家吴道友的亲笔画,吴道友罹患痛风,手指疼,拿笔颤,早些年绝笔不再作画了。
今上自先皇后离世后,越发沉迷炼丹长生,以及后宫闺乐,楚落棠当时托父亲引荐得见吴道友,她颇有些灵性,下棋赢过了吴道友。
吴道友便答应执笔再画,她定制了一副画作,投皇帝所好,画的仙人驾鹤-天宫九霄殿。此画作品有市无价,可谓珍贵非常。
那时她还觉得心里相思太子,不清净,亏待周芸贤,现在想来不堪回首,她从没亏待过周家。
楚落棠拿起那仙人驾鹤图,打开画卷细细的看了看,目光深深不知在想些什么,她将画轴卷起,然后将画轴搁在礼盒内。便去沐浴了。
泡在浴桶里也心事颇重在想事情。
沐浴完,从耳房回到卧室,便见屋门口战战兢兢缩着一人,走近了认出是烟儿。
烟儿看见夫人回来,便颤颤巍巍叫道:“夫。。。夫人。”
楚落棠浴巾搭在肩膀,一边擦拭着发丝,一边推屋门,“进来说吧。你今天腹痛的厉害么,那个毒。”
烟儿跟在楚落棠身后进屋,楚落棠坐在梳妆镜前头梳妆,烟儿便打算把门掩住,巧了颖儿安顿好周环过了来,烟儿便后撤给颖儿姐姐让路。
颖儿进来便将屋门关住,横眉冷目道:“你过来做什么?把某些人骚味也带了来。熏的这屋子都难闻了。什么命,摊上你们这主仆两个,终日里恶心人。”
烟儿吓得一抖,到底是夫人温柔多了,这颖儿姐姐可是太凶了,烟儿来到夫人身边,小声说:“回夫人的话,今日腹痛还是厉害的,夫人的毒好厉害。”
楚落棠说,“那你倒是也不用硬夸。是毒药都厉害。老鼠药更厉害,见效还快。给你这算慢毒。”
烟儿寻思还好没给我灌老鼠药。
颖儿说着便点上熏香,对尤氏的丫鬟非常反感,“没有镇痛药,你走。”
说着,颖儿开始为楚落棠梳头更衣,楚落棠拿着耳坠在耳朵上比了比,选了个小珍珠坠耳环戴上了,白皙的皮肤点缀一颗小珍珠显得端庄而娴静,她从镜子里看了看烟儿,“过来有事么烟儿,不妨直说。”
烟儿倏地跪在地上,“夫人,烟儿如今小命在您手上捏着,生是夫人的人,死是夫人的鬼。可那尤氏不是善茬好惹的主,烟儿若告诉了夫人,夫人。。。夫人可莫说是烟儿说的呀。”
楚落棠意识到事态严重,便扭过身来,缓和了面色,“颖儿,去取一颗镇痛的药来给烟儿吃下。这腹痛着,怕是不好回话呢。你瞧瞧这小丫头,长得嫩生生的怪好看的。”
颖儿明白过来夫人想套话,便将木梳搁下,速速去取了一粒镇痛药递给烟儿,“吃下。”
烟儿接过药丸迫不及待吞下腹去,毒素引起的疼痛稍稍缓急,感觉自己是个人了,刚才最多是块将死的尸体。
楚落棠捏起烟儿的下颌,“你既然是我的人,便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可以保全你。你必是害怕说出事情来,我拉你去找她对峙,这样你就会被尤氏处罚。但你放心,我不会那样做。你远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什么。总之,我想要的,不是和你家尤姑娘闲极无聊天天吵架,明白吗。”
颖儿心想夫人是要周家全军覆没。
烟儿听不懂夫人的意思,“既然夫人这样说,那烟儿就把性命交给夫人了。”
颖儿催促道:“说吧,你就都说了吧。中了夫人的毒,你还有选择余地么。”
烟儿看了看桌面上那吴道友的画作,缓缓道:“奴婢今日之所以趁夫人去沐浴,在屋外徘徊,是因为尤大姑娘叫奴婢过来,趁夫人去沐浴时,悄悄地把夫人给少爷准备的用于今上贺寿的礼品给破坏掉,这样少爷在给今上献礼前发现礼品是坏的,便定然会勃然大怒,迁怒于夫人,只怕定会休夫人下堂去,这样夫人就成了一个弃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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