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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下顿如一艘巨轮在海上失去重心,被突如其来的海水压力浸得快要窒息:“你要是不想吃饭的话,就喝杯咖啡也行。”
安凝不想听他啰嗦,只饶有兴致地问了一声:“我请薄总帮我去东西,薄总都不问问是什么吗?你就不怕我让你携带什么违禁品回国,害你们企业被调查?”
这一点,薄宴淮就算疑心天下人,也不会疑心安凝,她在他眼里永远都是柔善可欺的外表,况且,如果他出事了,她也跑不了,谁会笨到为了恶整而搭上自己?
“我相信你的为人。”
薄宴淮苍白地解释了几句,“我知道你不会做这些违法乱纪的事情,否则你也不会要跟我签契约。”
他可不敢说,这一切是司徒逸可怜他为情所困,特意设下的圈套,用来拯救他的。
呃……这话怎么怪怪的,用圈套拯救他?不会是另一个圈套吗?
“哈,”
安凝笑得连她自己也觉得猥琐,可还是忍不住,“还是薄总擅长揣摩人心呀。”
薄宴淮顿了一下,带着一种难以名状的哀伤:“我要是真的擅长揣摩人心的话,我又怎么会不知道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安凝勾了勾唇,没笑出声。
好一个失婚男抓住机会就向前妻诉苦的苦情戏码,安凝却觉得自己做的还不够,她当初承受了多少?她当初有多卑微?薄宴淮,他真的知道吗?
“安凝,我知道有些话现在再说有些不合适,真的,我宁可你骂我几句,打我几顿,往死里打都行,”
那样至少她还是在乎他的,“我知道我现在不能要求你做什么,只求你能看在爷爷的份儿上,暂时别把我们离婚的事说出去。”
别说安凝会刺他,他自己也很看不起现在的自己,贱麻了,明明有一个很好的老婆,却朝三暮四,为了一个看似白月光实则黑月光的人不懂得珍惜,等到失去了才后悔莫及。
安凝在薄宴淮看不见的地方僵硬地扯了扯唇,现在这个借口未免也太劣质了:“薄总,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爷爷之前是同意我们离婚的,你只是把他老人家的意愿往后挪了一下,就算他知道了,也不代表我们在先斩后奏。”
薄宴淮在安凝看不见的地方狠跺脚:“安凝,话是这么说,但你想过没有,爷爷8o高龄,万一有个什么,我不想当薄家的千古罪人,就这一件事,请你帮帮我。”
安凝无意与他纠缠,冷哼了一声将电话挂断。
但通常不回答的默认,就是答应,薄宴淮暗自松了口气。
一旁的司徒逸对如此能对薄宴淮冷眼冷色的安凝,不仅称奇,简直想拜她为师了。
“小嫂子,你现在是真的是很有女王驾到的味道噢!人都是在经历过后蜕变,这才多久啊,你就已经蜕变得我想当你小弟了,”
司徒逸说着就对安凝双手抱拳,“女王姐姐,能收下小人吗!”
司徒逸性格不错,像能穿透阴云的阳光,才能包容薄宴淮的怪癖。
安凝操起拳头,捶了捶司徒逸的胸肌:“谢谢你,这件事的后续就让我跟薄宴淮谈吧,先走了。”
司徒逸看着安凝走到门前,叫住她:“小嫂子,别灰心,孩子早晚会有的。”
这人,非得哪壶不开提哪壶,虽然是安慰的话,还是让安凝深吸口气:“谢谢。”
离开医院,安凝有些无精打采。
薄宴淮来一条信息:看你是今晚方便,还是明晚方便,我叫娴姨做点你爱吃的点心,你回来一趟吧,爷爷后天走。
安凝动了动手指,不知道回什么,最后回了两个字:明晚。
回到公司,正好碰到工作大厅又在刷评论而无心工作的妹子们。
“前段时间我辗转反侧买了一瓶蓝骨,很难相信之前为什么有那么多人去黑它……”
“不知道都是些什么人在说它不好闻。”
“我是做化妆品的,我懂得如何分辨香水,单从前调上闻也知道蓝骨的使用材料都是上上等的。”
“看来,是有人收了黑心钱,睁着眼睛说瞎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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