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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谦无奈地道。

“既然心里都有数了,那又为什么非要在结婚这件事上这么斤斤计较呢?一场婚礼要花费的钱也不少,还得顾虑到那些大忙人的心情,想着就觉得好烦。”

翠屏扭着衣角,话题又回到原点。

“那也没办法呀,不过好歹一生就这么一回,只好委屈妳一些,我在上海工作几年,总有几个不能不请的长辈和前辈,生意上还得依靠他们,要是这么大的事没有通知人家,面子上说不过去,以后若有个好歹,他们也不会念旧情份了。”

尚谦耐心地解说道。

“知道啦,该有的礼数不能少呗,哪怕你只是个小小小的职员,既然和那些人有了往来,断然没有连结婚都要静悄悄的理,我就是没事发发牢骚嘛。”

翠屏趴在尚谦胸前,轻轻地蹭了几下。

“妳都不知道,妳发一回牢骚就把我吓得魂不附体?我总算明白那日传明为什么非要急匆匆地把妳从杭州请回上海,今天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尚谦轻笑一声,揉揉翠屏的头发。

“唉~还以为年纪大了,这样的事应该能看淡些,原来我也只是看别人的时候心情平静而已,真轮到自己的时候,就整个人都乱得毫无方寸,平白在人家面前闹笑话。”

翠屏有些羞惭地掩住脸,说道。

“我不介意,妳会因为这样而方寸大乱才表示对我们之间的事非常在乎,我看着心里也安稳些。”

尚谦回道。

翠屏没有回答,仅是抬头瞄了尚谦一眼,随即在他手臂上轻拍一下,表示自己的抗议。

尚谦他们一行人回到上海后,也不再关注杭州的事,而是开始为尚谦和翠屏即将到来的婚礼忙碌起来。

若鸿自从画廊失火那天之后,好几天未曾再见到芊芊的面,也不知道芊芊被父亲再次关在家里,他在那间破房子里,整日失魂落魄地躺在床板上,双手还是维持着那天从诊所出来时的模样。

“我的画…我的画没了,芊芊…芊芊…妳在哪里?芊芊…。”

若鸿意识有些涣散地喊叫着。

“若鸿!若鸿!天啊!你的手…怎么会变成这样?你为什么不去找医生看看呢?”

好不容易从家里被母亲放出来的芊芊,一踏进水云间看到就是若鸿无比狼狈的模样,她着急地冲到床边,关切地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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