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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二当家的被赶出了山,就是昨晚的事,你们知道生了什么吗?”
“嗨,你的消息可真晚。我听说二当家得罪了那住在阁楼里的贵人,才被赶出去的!”
山寨里,所有认识二当家的毛头小子,都在讨论着这件事情。
当然,二当家与大当家比起来,当然是他们的大当家品行更加过得去,二当家,那就完完全全的是一个土匪,没有人性的那种,被他玩死的少年多了去。
彬鸢一夜好梦,醒来后,床边空旷的地方已经凉了,屋子外是鸟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在竹林中穿行。
他揭开被子,正准备起床,却被一个急急忙忙的声音阻止:“公子,你咋自己起来了?”
彬鸢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房间里还有其他人,戒备的问道:“你是谁?怎么会在房间里?”
小厮乖乖的行礼,虽然他要侍奉的主人是一个瞎子,“小的是大当家派来伺候公子的,公子可以叫我牧儿。”
小厮的声音听起来不是很嫩,可见得对方的年龄一定不小,彬鸢依旧没有放下戒备心,赖在床上不肯下来,双手揪着被子,头别过去,不为所动。
“公子,你怎么了?”
牧儿为难的拿着鞋子,跪在床边,害怕这位公子讨厌自己,只要一想到自己出了这间房间地下场就是死,只能将头重重地磕在地板上,恳求道:“请公子不要讨厌奴,奴一定会好好的侍奉公子!公子,奴什么都会,请公子不要嫌弃……”
那一声一声毫不留情的磕头,震等彬鸢头皮麻,他从未想过要为难这个人,只是非常害怕与陌生人接触。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抛弃和平社会下的思想,可是那种在21世纪根深蒂固的教育已经深入骨髓,他总是无法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那样平静的面对被奴隶的人,觉得奴隶的存在就是应该的。
“你不要再磕头了,我,我并没有讨厌你……”
彬鸢双手胡乱的摸索着,终于触碰到了对方,将手放在对方已经磕出血的额头上,手一抖,又缩了回来。
“谢谢公子!谢谢公子!”
牧儿如同获得新生,带着血的脸上笑了出来,笑得很憨厚,也很老实。
福笙的确很会看人,派过来照顾彬鸢的的确是一个没有心机,又踏实能干的小厮。
将头束好,牧儿小心翼翼的搀扶着彬鸢来到桌旁用餐。
彬鸢因为看不见,即使他想自己吃饭,牧儿也会把碗抢过来,一点一点的喂着。
吞下一口菜,彬鸢开口问道:“牧儿,你今年多大了?”
他听声音,并不觉得这个小厮年龄很小,相反这人可能比自己还要大。
牧儿脸色一阵苦涩,又带着些许惶恐,颤颤巍巍的回答:“小的,已经二十五了……”
“那你为何会在这土匪中?”
他听对方说话的语言,像是浮桑国人。
“奴是奴隶,原本是要被押往达知达国的,运送奴隶的队伍,就是在这座山头遭到了土匪的袭击,我们也被带上了山头。”
牧儿惶诚惶恐的回答。
彬鸢自动屏蔽屋外的那些聒噪声,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吃饱了,又问道:“那你是哪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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