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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宣连忙转身回避,余光突然瞥见她手肘上一点鲜艳的红色:“你受伤了?”
不及多想一把攥住,现在他看清了,不是血,是痣。
小小一颗缀在白皮肤上,像雪地里落了颗血珠,遥远的记忆突然被唤起,桓宣脱口说道:“是你!”
傅云晚听不懂,窘迫,害怕,急急想要挣脱。
“大将军,”
荀媪赶来时正看见这一幕,愣在了原地,“你,你们……”
桓宣松开手,心里无数情绪翻腾着,最终化成平平淡淡一句话:“外面出了点岔子,我去接傅娘子回家。”
原来,是她。怪不得那时候谢旃欲言又止,怪不得上次他觉得眼熟。他们就是那次认识的吧?如果他不走,会不会……
“出了什么岔子?”
荀媪看看他又看看傅云晚,心里无限狐疑。
“没什么。”
桓宣顿了顿。行刺皇帝乃是诛族的重罪,荀媪虽然忠心,对她却有怨恨,就怕走漏了风声,“你扶傅娘子回房,没我的允准,任何人不得打扰她。”
眼梢瞥见那把剪刀放在傅云晚身边,被她用衣襟掩着,桓宣佯装去扶她,不动声色拿起来,塞进袖子里。
荀媪又是一惊。如果说昨天他抱她回房是出于无奈,那么方才握她的手,眼下扶她又算什么?想问又不敢问,忍着气扶住傅云晚:“傅娘子请走吧。”
傅云晚一颗心咚咚乱跳,极力维持着平静。手腕上一圈浅浅的红痕,是桓宣攥的,他力气那样大,手像铁钳似的,她拼命挣扎也摆脱不了半分。傅云晚快步走着,觉得怕,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还有那句是你,又是什么意思?
背影消失在门内,桓宣转过头来。千头万绪一时理不清楚,听见身后急促的马蹄声,贺兰真追过来了。
“阿兄,”
她在门前跳下,提着裙子向他跑,“快跟我回家去,今天你闯下大祸了!”
桓宣转身离开:“不回。”
贺兰真一把抓住,焦急到了极点:“陛下不会放过你的,快跟我回去求求阿娘,也许还能挽回。”
她想了一路,当初元辂弑兄登基,安河长公主是宗室中头一个站出来承认他身份的,是以这么多年元辂对她们一直都算不错,只要母亲出面,一定能摆平这事:“再把傅云晚交出去……”
桓宣甩开她:“我的事,不用你管。”
贺兰真一口气堵在嗓子眼里,眼看他又要走,连忙又去拉扯,马鞭突然挡在身前,桓宣冷冷看她:“我说过,没我的话不许进门。”
“你!”
贺兰真气极,“你是为了傅云晚那狐媚子对不对?我真是不明白,她先是害你被王平安报复,现在又害你忤逆陛下,你为什么还要护着她?我才是你更亲近的人,你为什么只顾着她不顾我?”
亲近?桓宣看她一眼,因为她是穆完的继女,他就要跟她亲近么?笑话。迈步离开,贺兰真追在身后,隔着门槛:“你看上那狐媚子了?”
桓宣压眉,听见她紧绷的声:“不,不会的,肯定是她勾引你!”
“放肆!”
桓宣一声低喝。
贺兰真一个哆嗦,待反应过来时满脸都已经是泪,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怕的。桓宣冷冷看着她:“我受檀那之托照顾傅娘子,你再敢胡说八道,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翻脸不认人,难道他现在,就认她了吗?贺兰真昂着头,胡乱一抹眼泪:“你敢说你是为了谢旃?你敢不敢对天发誓,你对她好只是因为谢旃?”
桓宣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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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晚一个真实故事,不需要别人质疑我,只写原创,支持原创文学,我是文艺青年,音乐人,支持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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