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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秋雨夜,许多离人愁。
周易现在也就算半个离人,而且想得开,不知忧愁只爱高卧吃完了晚饭,金洋洋就扭着小屁股去寻那群尼罗河水鸭子了,近来它的眼界开阔多了,已经开始立足猪群、放眼鸡鸭、兼顾藏青黑羊。
雨天刚好跟鸭子们戏戏水,锻炼一下泳技,金洋洋已经瞄上了剑马湖的一条鱼王,正打着它的主意据周易估计,这条鱼王最少都有一百个金洋洋此前跟它遭遇了两次,却始终无法奈何它,正赌着气呢。
周易也任得它去胡闹,自己则走到二楼的主人房,打开竹片窗,望着烟雨腴胧的剑马湖,听着雨水打在竹窗和瓦片上的声音,往弹性极佳的牛筋床上一躺,拥被高卧,这份惬意就甭了。
美中不足的是床前还少了一个兽头香炉,小筑内也少了个会对刘大耳朵说我家主人还在高卧未醒的小童儿。嗯叶子也不小了吧,等把她养成之后,脑袋上梳个双丫髻,这调调儿就算是对了。
周易躺在床上胡思乱想了一阵,很快就进入了梦乡。一会儿见到金洋洋在剑马湖大战鱼王,一会儿见到柳絮珠光宝气地轻轻依偎在自己怀中这一觉直睡到第二天早晨,就连北美火鸡的刺耳叫声都没能把他吵醒。
最后还是一阵急促的电话声打破了他的美梦,周易迷迷糊糊地接过电话来没好气地道“谁啊”
“周先生还没起呢啧啧啧俺们庄稼人咋就没有你这样的好福气呢。周先生你别怪啊,俺来也不想打扰你的,可你家的金洋洋今天又带着那些蓝脑袋鸭子把俺家的鸭子拐跑了。”
“呃,对不住对不住,回头我一定狠狠地训斥那头猪。”
周易刚放下电话,又是几个电话连续打了过来,居然都是老乡们来告状的。
金洋洋最近闹腾的实在不像话,拐了好几个人家的鸡鸭不说,还带着那群非州红河猪到处惹事生非,好多人家的猪都被揍了,而且这战火眼看就有蔓延到六里楼子等几个村的趋散
“好你个金洋洋害得哥们儿连个觉都睡不好,看我怎么修理你”
周易这个恨啊,已经想好了关禁闭、打屁股、皮鞭蜡烛绳缚等多种惩罚手段,这个金洋洋是不管教不行了。
“蛋炒饭。”
周易正赌咒誓要惩罚金洋洋呢,电话再次响起,周易接过来就道“王家大姐怎么又打来了我不是说了麾,指定会狠狠地教训,那头猪。放心,家那些猪的伤就包在我身上了。”
“呵呵,我说周老弟,这是跟猪怄气呢该不会是满种公司给你送的那批猪不听调教吧你放心,如果要退货的话,都包在哥哥我的身上。”
“坳,是张哥啊真是不好意思。刚才没看清楚电话,我这是说自己家的那头顽皮猪呢怎么找我有事儿,不是棒子又闹出什么花样了吧”
周易一听是张大老板,顿时呵呵笑了起来
“我说老弟你真是贵人多忘事。前天咱不就说好了麾我跟刘哥今天要给你去暖房的,你这听风小筑都入住好久了,哥哥还没进去过呢,你该不会是不欢迎老哥我吧”
“哎哟,张哥这话说的沂天你们还真过来啊”
周易抬头看了一眼窗外,只见外面仍在下着麻杆雨“这还下着雨呢,山路上可不好走,要不咱改个日子”
“别啊,我跟刘哥可都到半路上了,就怕你小子懒散惯了还没起床,所以才前给你打个电话。”
张钊嘿嘿笑道“不会是让老哥我猜中了吧”
“行了张哥,就别拿我打擦了,我这人就喜欢下雨天睡个懒觉。”
周易呵呵一笑“那成,今天我就好好招待二位。算你们来得巧,刚好可以尝尝我新酿的美酒。”
“怎么老弟你还有这一手好好好,那指定得尝尝了。行了,不多说了,咱们见面再聊吧”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宰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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