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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一个胳膊,还坐了两层……幸好你现在坐
()不到我头上了。”
秦四喜这话是对鹅说的。
鹅梗着脖子没理她。
柔软的纸页划过手腕儿,是陆小六在看热闹,秦四喜勾了下唇角,步子比平时稳了几分。
上次从戏梦仙都离开,是弱水沉箫吐血那天,细算起来也没过去,秦四喜却觉得这戏梦仙都和之前又不一样了。
春花笼着戏梦仙都,在暮色中,柔软的天光穿过繁叶浓花映在往来之人的身上脸上。
男子依然以轻纱遮面,穿的衣裳依旧多是罗裙。
女子的着装就随意多了,有男装,有女装,有人间境流行的绣裤配短袍,还有青竹道院女修们在阔袍里面直接只穿了件裹胸的穿法,都好看。
像是无数种花。
秦四喜边走边看,看见一片片发光的绿叶自半空落下,快到行人头顶的时候,落叶就消失了。
戏梦仙都,就像她第一次来的时候一样,幻象堆叠,如梦如幻。
她正想问夕昔是不是这城里又要过什么节,就见有人向半空中射出了一道灵力。
“北洲牤山修士裘胜衣心怀冤屈,请开兰台!”
说话的人是个脸上有疤痕的女子,只见她的灵力落在了那落叶幻影上,那片叶子竟然就变成了一张薄薄的信笺落在她手中。
在女子手中的信笺渐渐生出了字。
那些字又渐渐飘到了半空中。
“牤山修士裘胜衣状告南洲修士卢昉借口宗门同气连枝,抢夺牤山派镇派之宝,勾结杀死牤山派上下一百六十三人。”
一字又一字,从黑到红,像是洒在了半空的血痕。
红色的光几乎融入暮色,又清晰地映在所有人的眼中。
等到那些字迹淡去,戏梦楼外突然出现了一座青色的石台。
高台上有一口钟,钟声响了三声,整座喧嚣的戏梦仙瞬间安静了下来。
“冤屈响,兰台现”
穿着黑衣的甲士出现在了裘胜衣的面前。
“裘道友,请上兰台。”
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裘胜衣颤抖的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抬脚走上了兰台。
“秦前辈,这是弱水前辈模仿星台建出的兰台,若是这人有冤屈,讲清原委,请出兰台,就能登台陈冤。”
圆滚滚的石头烧到炽热,一勺水浇下去,热气蒸腾,铁架上的蚌贝都轻轻张开了口,露出了内里汁丰鲜浓的贝肉。
鹅和猫都眼巴巴看着,想买来尝尝。
秦四喜掏了灵石,买了三十个,鹅十个,猫十个,夕昔十个。
小纸人没有嘴,神君没有味觉,那就不用吃了。
摊主手上戴着特制的手套,拿起一个开了口的贝,直接撬掉壳子,又刮了下贝柱,壳里的汤水还是满满当当。
秦四喜一个喂鹅,一个喂猫,一个给了夕昔。
接过半熟的贝肉,夕昔一口连汤带肉吸进嘴里,被鲜美滋味顶得忍不住深吸一口气。
此
时的兰台上,裘胜衣拿出了卢昉作恶的证据,一点点讲述最让她痛苦的过往。()
许多人都在兰台下面听着,听卢昉对牤山派如何威逼利诱,如何巧言令色,在痛下杀手之时又是如何的丧心病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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