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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身若瘦竹,單薄筆挺,大刀立馬橫坐在門口,將家中女眷盡數護在身後,雖還年少,卻已有動人風姿。
「嘶,素日只看遠山家的給大郎請醫問藥的,還道是個無底洞,沒想到大郎支楞起來還是有模有樣的!」
「一家子老弱婦孺,大郎不支楞有什麼用?」
「呵,你還有臉說!看看人家大郎,病殃殃的都一個人護一家子,你呢?劉婆子她家的雞嚯嚯咱家菜的時候,跟頭蔫兒驢似的,還拉著我不要吵!」
「好好的說這個做什麼?」
男人的嘟囔聲越來越小,隨後直接被女人撕著耳朵家去了。
徐瑾瑜對於眼前的鬧劇充耳不聞,只是眼帘低垂,雙手自然的放在膝蓋上,不緊不慢的單手輕叩著。
不知過了多久,族長和族長媳婦一起趕了過來,族長剛到跟前,還未來得及說話,徐瑾瑜一抬眼,滿目冰霜,撲面而來,族長未語也低三分:
「咳,大郎,孫家小子叫的急,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
那日族長雖然與徐瑾瑜不歡而散,可過後心裡還是對徐瑾瑜的品性頗為敬佩的。
一個貧寒之身,急迫之時,卻還不會放棄家人的人,日後若是飛黃騰達,也不會是那等忘恩負義之輩。
徐瑾瑜看族長臉上的茫然不似作假,眸底的寒光微微收斂,只抬手指向媒婆:
「此人說族長您欲為我長姐和王員外之子拉媒保纖,是也不是?」
「怎麼可能?那日你不是已經回絕了,我自不會去做多餘的事兒。」
族長此言一出,徐瑾瑜表情和緩,但隨後飛快陳明緣由,拱手一禮:
「此事便是如此,媒婆清晨一路吹打而來,試圖污我長姐名節,欺我家中無人,還請族長做主!」
少年那挺拔的背脊在這一刻微微塌陷,他雖不多言,可委屈之態實讓人心疼。
族長一聽徐瑾瑜這話,臉色一變,立刻看向那媒婆:
「說!到底誰讓你來我徐氏門前撒野?!」
媒婆冷笑一聲:
「我撒的哪門子野?堂堂徐氏族長,我看也是昏聵無能之輩!你是沒有拉這個媒,可你徐氏中人呢?
王員外人家大小也是個員外,要不是你們徐氏有人露了口風,我能這麼大張旗鼓而來?!」
「此事絕無可能!」
族長斷然回答,面上終於有了些一族之長的威嚴:
「你這媒婆嘴裡沒有一句實話,說媒不成便要離間我們宗族,改日我定要問問你們王族長,你族中可有這個規矩?!」
媒婆微微變色,但是還是嘴硬道:
「我王媒婆指天發誓,此事絕無謊言!」
事情一時陷入僵局,正在這時,族長媳婦上來拉了拉族長的衣角:
「當家的,咱對峙也對峙完了,地里還有活……」
族長直接揮落了媳婦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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