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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馳野戳著沈致的臉,好脾氣應道:「是我。」
沈致不說話了,牧馳野重戴好裝備,又給沈致全副武裝。
「帶你溜溜?」牧馳野是請求的語氣,卻沒給沈致拒絕的機會。
牧馳野帶著沈致往下衝刺,疾風嘯嘯聰耳邊刮過,眼前的風景不斷變換,高強度的衝刺心臟在胸腔瘋狂跳動,下一瞬好像要衝破喉嚨。
沈致的生活是平靜的按部就班的,這種度與激情他很少體會。
牧馳野卻司空見慣,畢竟他十幾年都活躍在極限運動,比這更刺激更大膽的事情他也做過,生死一線往往比這小兒科更加心驚肉跳。
沈致不懂牧馳野為什麼大張旗鼓把他帶到這裡。
回到更衣室換衣服的時候,牧馳野也跟著進來,在一個小角落裡。
形成了天然的密閉空間,正好是兩個人交談的小天地。
「所以牧爺爺沒有來看病」,沈致糾結地問道。
白嫩的臉頰皺巴巴擠成一團,看起來很苦惱沒錯了,牧馳野笑得肆意,「沒有,我就是單純帶你感受下我的世界。」
沈致失神片刻,心臟猛然跳動喚回他的神智。
牧馳野懶散站在沈致面前,饒有興致地看著沈致驚慌失措,面色困惑糾結,極大撫平牧馳野這些天患得患失的心情。
「為什麼?」沈致半晌還是問出這句話。
牧馳野眉骨高聳,眼窩深邃,盯著人看得時候仿佛灌注所有的深情,濃烈得可怕。
他的嗓音低沉有磁性,輕佻道:「你怎麼這麼多問題?我問你一個,你如實回答。」
沈致猝不及防撞進牧馳野的眸子,心高高提起。
「車禍那天你是不是就認出我帶的墨鏡是假的」,牧馳野盯著沈致變化的神情,好心提醒:「不要撒謊。」
也沒有隱瞞的必要,沈致咬著唇承認,「是。」
牧馳野的視線黏在沈致充血泛紅的唇。瓣上,聲音啞得不成樣子,慢慢逼近沈致,直到沈致退無可退。
高挺的鼻樑若有若無觸。碰沈致的鼻尖,沈致癢得扭頭,甜膩的冷香源源不斷從沈致的側頸湧出,纏。繞在牧馳野的鼻腔。
牧馳野就這樣看著沈致,許多天的思念霎時間匯聚充盈心房,蓬鬆鼓脹,連帶人都溫柔起來。
無所謂了,牧馳野想,只要沈致在這兒就是他。
牧馳野帶沈致回了酒店。
沈致立在門口踟躕,牧馳野揉上沈致的眼角,濕潤的水汽洇進指腹。
「洗個澡」,牧馳野神情坦蕩,「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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