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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蛮沉默片刻,说道:“方才洛王让黄幔写了封信,通过大骊独有的秘密渠道,寄给了永泰县衙那边。”
宫艳纳闷道:“什么意思?”
溪蛮说道:“还问?”
宫艳拿扇子一拍额头。
就在韩祎带着韦胖子快步那边走去的时候。
一支骑军竟是直接策马冲进了老莺湖园子。
看得出来,除了衙役捕快,还有数位外罩官服的精悍甲士。
为一骑正是永泰县令王涌金,他脸色阴沉,远远看了眼故作讶异的长宁县令韩祎,骑队从湖另外那边就近抄道冲去。
到了乙字号院外,王涌金翻身下马,明明是从未去过沙场的清流文官出身,却是异常骑术熟谙。
他脚步沉稳,走向殷邈那边,提起手中的腰牌,说道:“永泰县令王涌金,魏浃,说话。”
魏浃如遭雷击,一下子就双腿软,亏得身边大把事扶了东家一把,魏浃头脑一片空白,谁传出去的消息,谁!
王涌金淡然道:“魏浃,说话。”
魏浃既汗流浃背,又肝胆欲裂,嘴巴颤抖,几次欲言又止,始终说不出一个字。
王涌金不再看他,望向殷邈一行人,既无疾言厉色,也无半点笑脸,平静道:“你们这边,谁可以解释事情尾?”
卢钧却是率先开口说道:“那小子姓殷名险,好像就是叫殷险来着,他喝了点酒,就开始说我师……议论你们大骊国师。”
杨后觉突然开口道:“殿下,可以了。”
卢钧哦了一声,耷拉着脸,无精打采起来。
王涌金心头一震,议论国师?!韩祎不是在密信上说这边有人打架斗殴,持械伤人?
因为这里是永泰县,他刚好跟朋友在这边吃饭,思来想去,还是觉得有必要提个醒?
王涌金笑了笑,好家伙,敢在今天,敢在我的地盘上,议论新任国师?!
老子真是谢谢你们祖宗十八代了!
少女一手攥着破碎簪子,一手捧着肚子,她几次尝试着站起身,都没办法做到,只好艰难坐起身。
她的一双眼眸霎时间明亮起来。
蔡玉缮拿出关牒,开口笑道:“我们来自中土神洲大绶王朝,我叫蔡玉缮,是大绶朝官员。”
大骊王朝跟大绶王朝,在蛮荒战场那边,双方是极不对眼的,已经有过好几次冲突了,但是都被压下来了,文庙那边的申饬责罚也不算轻,之所以被压下来,无非是两座朝廷的朝野上下,知晓此事的,暂时为数不多。
王涌金不但接过了蔡玉缮的关牒,亲自勘验对方身份真伪,其余连同殷邈在内所有人,都有随行的户房胥吏负责一一查阅。
王涌金有意无意语气缓和几分,递还关牒,“蔡学士,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娘的,竟然还是个殿阁学士!
蔡玉缮便说了大致过程,王涌金面无表情,卢钧听得目瞪口呆,什么叫一肚子坏水的读书人,眼前这哥们就是啊!
杨后觉微微皱眉,蔡玉缮的阐述,可谓九真一假,麻烦就麻烦在那一个假上边。再加上魏浃这种软蛋,等下自有一套话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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