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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到即止,却意思明确。
薄宴淮似是从里觉出了一点不一样的味儿来,他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安柔说话这么能颠倒黑白?
安柔被薄宴淮幽深的目光盯得紧张到无所适从:“我、我不是说姐姐冤枉我,只是姐姐对我一直有误会,再加我上次犯了错,她对我有怨也是正常的。”
“是吗?”
薄宴淮似有若无地笑了声,“这件事我会调查,不会冤枉任何一人,也不会放过任何一人。”
安柔面上保持着事不关己的镇定,却有些僵硬的坦然:“那宴淮哥哥一定要为我哥讨回公道啊!我先走了,你要记得用香薰哦。”
薄宴淮立在原地,看着对方挥手道别。
直到安柔消失不见,他才转身上楼,脸色是前所未有的冰冷,心中也有些隐隐作呕。
回到房间,屋里一片幽暗。
他透过走廊柔和的灯光,看到安凝躺下的背影。
她真的睡了?
还是一点都没有要等他的意思!
薄宴淮抿唇,习惯性地去开床头的那盏小夜灯,他还记得这是他们新婚之时,安凝特意从安家带来的为数不多的她的陪嫁。
她羞涩的笑脸似乎还在眼前,仰头对他说:“你应酬多,回来晚,有个小夜灯,你回来的时候也不至于一片黑暗,当然,我也会坐在小夜灯下等你回来!”
言犹还在耳,现实却已物是人非。
薄宴淮胸腔中翻涌着焦灼的情绪,他当时是怎么回答她的?
好像只是扔了句“多此一举”
就抽身去了浴室。
薄宴淮垂下眼眸,定睛看着安凝纤瘦的背,奇怪,几年前的事,到今时今日,竟还能将这些细枝末节记得如此清楚。
或许只是因为发现了安柔的表里不一后,对安凝生出了些愧疚?
但也仅仅是一些!薄宴淮在心底强调。
他收回视线,转身去了浴室,走之前没忘打开那盏小夜灯,像是要证明些什么。
翌日一早。
安凝在闹钟响起的第一时间坐了起来,眼中还残留着睡意,她揉了揉脸蛋,再睁眼时,脸上已经焕然一新,燃起兴奋。
薄宴淮微微捂住额角,双眸半眯地看着身边人。
安凝没理他,下床穿衣的动作一气呵成,洗漱完,鲜有兴致地坐在梳妆镜前,打扮自己。
薄宴淮看着她的动作,心头意动。
安凝手法有些生疏,不过好在她的底子过硬,就算只是简单口红也能为她增添不少气色。
短短几分钟,一个大方得体的形象便出现在镜子前。
安凝在镜前左右转转,观察着有没有什么遗漏。
男人的身影忽然出现在旁边,视线直勾勾的,安凝被他盯得脊背微僵:“怎么?”
“适当地带些饰品做点缀,更好。”
薄宴淮微微挑眉。
安凝何尝不知,饰品不仅是美的点缀,也是能让她看起来更像薄夫人的点缀,但薄宴淮大概不记得了,结婚以来,别说首饰,就连结婚戒指他都没送过。
那时候,她不在乎那么多。
现在想来,亏死了。
薄宴淮似猜到她的尴尬,转身道:“跟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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