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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昙:“是没听过。看来初出茅庐。带我夫妻二人去见识见识!”
“哦,好嘞。您跟我来。”
夜昙挽着夫君臂弯,要他摆好位极人臣的模样。不过辣目也不晓得位极人臣该是什么模样,于是收起脾气,敛去所有小动作,单是站直平视一切,再学娘子端正的走路姿势。一身布衣便被他穿出了清贵之感。
“平常看你傻乎乎的,真摆起架子来,倒还是神君的模样哈。”
夜昙小鸟依人地挨过去嘀咕。辣目压嗓道:“娘子,说什么?”
“说你厉害,装富人装得很像。诶,别我一夸你就咧嘴啊,一笑就傻,不像一掷千金的大人了。”
“哦,哦。辣目知道了。”
由远及近,里三层外三层被好事赌客围住的某桌喧嚣声声入耳,有庄荷呼唤:“新局,列位可以下注!”
便似有千人伸手砸落筹码:“我赌时闻竹!”
夜昙根本看不清被围起来的碎镜之主长什么样子,如同在当铺般踮脚探脖,又要维持尊贵夫人仪态,便只得碰碰夫君道:“你能看见她吗?”
此时小二还在带路顺带道:“二位有所不知,我坊所用器具皆是珍贵之物。譬如这樗蒲,枰为素旃紫,杯为昆山之木,矢则蓝田玉,马皆由元犀象牙制成,触手生温。连筹也是剔干净了横枝又涂了蜜蜡,但叫人策动优雅的。”
夜昙还在皇宫之时虽说读书受限,学些“不入流”
的杂七杂八倒是没人拦她。这也就使得她麻雀牌兼一并斗鸡走狗之术无比精通,听小二吹嘘材质只是内心略嗤。再好的材质也比不过父皇宫里的皇家御用。况且这樗蒲要紧的根本不是材质,而是博弈之术嘛。
辣目看了又看,勉强在赌桌中拥挤瞥到三人低头盘算的脑子。三人皆为男子,插了根兽界常有的树枝把束起,衣裳打扮无甚新奇。这便困惑于二处,一是不知人在哪,二是不知小二在说些什么。回夜昙道:“没找见!在赌的,都是男人!什么是樗蒲,不明白!”
夜昙:“啊?都是男人?”
她眯向小二,小二从离光公主俏生生的脸蛋上读出了己命将休的危险,身子更弯道:“我并未欺骗夫人!那时闻竹的确在赌桌上!只是打扮得像个男子!就就…就是您和大人正对的那位!身边人最多的那位!您到了就知道了!”
夜昙厌烦地摆手:“我知道了。我和我夫君先看看,你拿我手里的金银去换些筹码过来。”
命终于捡回来了。小二长出口气,接过金银就跑。夜昙则继续挽着辣目来到人堆外三层做了个外四层。
此时庄荷正喊:“落坑!”
这三层人堆又是一阵欢呼,有的几乎要跳飞上那穹顶!
这一动一涌,列位赌客的兽味就藏不住了,有犬有豕甚至还有位鼪…夜昙恶心得不行,拉着高过所有人的迷糊夫君暂且躲至一边赌牌九的空桌子。
“既是落坑,那时闻竹定又赢钱了。我们先等着,听听看她的章程。”
夜昙两指一挑,捻起颗桌上散落的骰子放在面前挡了杏核大眼:“这时间我也教辣目玩骰子好啦!你要学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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