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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夜炎炎,小小的孩子怯生生地站在床边,大大的眼睛里满是期冀。
“阿慈睡不着……”
爸爸妈妈不愿意陪他睡,他只好抱着枕头爬下楼找卿晗。
卿晗嫌弃地赶他,赶不走,不耐烦拍了拍身边的床,让卿慈睡在内侧:“过来,睡这边。”
小孩乖乖爬上床缩在角落里躺好,瘦小的身子只占据一小部分。
灯光熄灭,一大一小两个孩子卧于一张不大的床上,很快就沉沉睡了过去。
“吱呀——”
一声细响,红木门未落锁,轻易就被拧开。
黑夜里风扇在房间内呼呼转着,吹起少女的衣摆显露出一截白嫩细瘦的腰,卿晗穿着短款睡衣睡裤,已经初显少女曼妙的曲线,却改不了爱踢被子的毛病,将空调被被踢到床内侧。
床前的黑影俞压俞重,她觉得喘不过气来,想要出声,嗓音却被堵回了喉咙里。
好难受……
无助,绝望,充斥着她混沌模糊的大脑。
本应该安稳酣甜直到天明,寂静长眠的夜却被呜呜咽咽的声音划破。
“不要对姐姐这样!呜呜……”
卿晗惊坐起身时出了一身冷汗。
她梦到了卿慈。
在以前那个家时每次卿慈做康复时都会浑身疼痛,晚上抱着枕头说要跟她睡。
那次也是一样,如果当时卿慈没有睡在身侧……
卿晗拂过额头,手心留下一片冰凉的冷汗。
多久没有做过这种噩梦了。
她重新躺下,手掌碰到身侧的床单,枕边没有丝毫睡过的痕迹。
自从上次和老头见面之后迟宴川仿佛恢复了以前见不到人的状态,一连好几天都不会回来。
迟宴川不回来她应该庆幸才对,可是心里却不安得厉害。
明明以前也是一个人在枫江别苑守着一张床两年,却没有像现在这样难捱,甚至让她开始恐惧晚上的到来。
卿晗喘了口气,将犹然没有从刚才的噩梦当中抽离出来。
好不容易那种的感觉压下去,爬起身洗漱换衣服。
“明天重点拍两个主角的感情戏,你最好也在场指导。”
老头昨天在电话里是这么说,卿晗原本计划周末去看卿慈的想法也只能搁置。
到了片场,导演还没到,工作人员全都聚集在池塘边上,卿晗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挤不进去只好问道:
“怎么回事?”
忙着看热闹的工作人员目不转睛没有回头,听到问题回答:“听说是那个经常来片场学习的新人得罪了丁曼文,丁曼文让她下去找丢掉的耳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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