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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晗紧闭的眼皮抖了抖,难道是噩梦成真了?为什么不让她见爷爷?这人也好讨厌,明明她都已经病了,还不让她舒坦。
人不舒爽地时候更容易委屈,卿晗眼角的泪珠子漱漱地滚落下来时迟宴川略有慌神,竟然有些不知怎么办才好。
他不过是想用些办法逼她吃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不仅听到了,还听进去了。
拇指拭去她的眼泪,迟宴川无可奈何:“骗你的,别哭了。”
相处了这么久他竟然不知道卿晗这么爱哭,仿佛是水做的一般,轻轻捏一下都会挤出眼泪。
好不容易止住了眼泪,迟宴川也不好再逼她吃药,将她重新放回床上平躺,撕了一副退烧贴贴在她的额头上。
卿晗终于觉得放松,恶心难受的感觉也因为额头上冰凉的东西而减退许多。
她只觉得身边一直有个人来来回回,她抬起眼皮,那个身影修长挺拔,一身干净得体的白衣黑裤,是迟宴川平时最常穿的。
可是怎么可能是他,迟宴川不会挽起衣袖拧毛巾,更不可能会在这个时候来照顾她。
卿晗睡了很久,脱水让她嗓子眼里几乎快冒烟了,声音嘶哑地哼道:“水……”
迟宴川身形一顿,转过身见卿晗似乎有些醒过来的迹象,走过去端起水杯将她扶起。
卿晗爬起来仍旧是头重脚轻,在看清男人的脸时她神色恍惚一瞬。
卿晗灌完大半杯水,迟宴川拿起床头的温度计给她量了体温,体温是低了点,但还是在发烧。
“既然醒了,把药吃了。”
她神色怔怔地盯着迟宴川的脸喃喃自语:“难道真的是烧糊涂了。”
迟宴川真的在照顾她,是在做梦还是她产生了幻觉?
迟宴川浓眉深蹙,看来还没完全清醒。
卿晗发呆的模样看起来有点傻,又可爱得惹人怜爱,迟宴川目光垂落在她的唇上,晶莹润泽还沾着未干的水渍,迟宴川喉间轻动:
“再不吃药,我就要亲你了。”
卿晗心停了一拍,迟宴川不仅在照顾她,还说要亲她。
她紧咬着唇,语气里带着试探:“可……以吗?”
她竟然还有点期待。
此时的迟宴川很陌生,这让卿晗更加笃定是自己产生的幻觉。
但她又觉得这太过于真实,真实到迟宴川低头吻住她的时候,卿晗清清楚楚地尝到他渡过来的药片苦涩的口感。
真的好苦,可是又很甜。
卿晗闭上眼,想用尽全身的感官来体会这个吻,吻到她觉得呼吸不畅,在这份虚无的温柔里窒息。
两片唇瓣稍稍分开得以片刻喘息,卿晗意犹未尽的脸庞落进眼底,迟宴川额头抵在她眉间逼迫她看着自己,问道:“我是谁?”
卿晗睁开迷蒙的眼,抱着迟宴川的脖子亲了亲他高挺的鼻梁,用似是在撒娇地口气喊道:“老公……”
她这声老公叫的人心生躁意,迟宴川眼神一黯,再次摄住她微微嘟起的嘴唇。
卿晗被亲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唇跟他冷冰冰的性格不同,是温热的。
真奇怪,像真的一样,卿晗想。
——内容来自【咪咕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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