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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九齡忍不住緊緊將她扣在懷裡,親了親她的眉眼:「昭昭真好,我會快去快回。」
譚昭昭親自將張九齡送出門,等他一步三回頭走遠了,她方回了屋,吃著鮮果墊肚子。
過了約莫小半個時辰,張九齡回來了,他已經洗漱過,換了一身乾爽的寬袍。
譚昭昭見他神色如常,也沒過問他去盧氏院子的事情,忙去讓眉豆送飯食來。
張九齡關心道:「昭昭等得餓了吧?」
譚昭昭搖頭,將食案上的碟子推過去,道:「我吃了些果子,大郎也吃些。」
張九齡的確餓了,他便吃了兩塊,說起了這次出去的一些情形。
「大伯父與我說了科舉的事情,考中進士之後,還要經過吏部應試選官。長安繁華,權貴子孫,英才不知凡幾。大伯父從旁邊委婉勸說,恐我心性過高,最終落得失望。其實大伯父多慮了,他如此說,我反倒感激他。昭昭,落榜固然會失望,要是這點打擊都經受不住,遭遇更大的麻煩時,豈不是就永遠一蹶不振了?」
譚昭昭認真聆聽,她喜歡張九齡與她說外面的事情,而非張家後宅的這些家長里短。
他對她說在外面的交友,他心底所想,也是他對她的尊重。
張九齡朝她笑得意味深長:「大伯父與他的友人,皆贈了我錢財。」
譚昭昭瞪他,道:「大郎莫取笑我,要是沒錢,在長安可過不下去。」
張九龍點頭道:「九娘說得是,若身上沒家財,出門在外寸步難行。讀書人不當講究這些,卻處處離不得。無論天家百姓,亦一樣如此。」
怪不得張九齡能當上宰相,他的這份務實,關心百姓民生,就極為難得。
用過飯之後,張九齡牽著譚昭昭的手出去走動散步。圓月變成了彎月,在雲層中影影綽綽,星星多了些,不時眨呀眨。
張九齡低頭看著譚昭昭的手,笑道:「冰沒了,難得昭昭沒嫌棄我。」
譚昭昭作勢往回抽,張九齡穩穩握住了,笑道:「不放。」
不放就不放,偏生說得這般柔情繾眷!
譚昭昭暗自腹誹,心卻甜滋滋的。
張九齡帶著譚昭昭,一起到了前院,再從偏門出去,沿著池塘小徑走動。蛙叫蟲鳴,夜風輕拂,寧靜又美好。
張九齡采了朵含苞待放的荷花,往她衣襟上別。
荷花花苞嬌弱,眼看花瓣就要掉下來,譚昭昭忙伸手去扶,不小心將張九齡的手,推到了那團柔軟之上。
胸脯與心頭,難以形容的異樣滋味,升騰翻滾。
譚昭昭僵住,臉緩緩泛紅,荷花啪嗒掉在地上。
張九齡的手停留在那裡,欲走還留,呼吸逐漸加重,啞聲道:「昭昭,要是我們已經到了長安,該多好啊!」
譚昭昭慌亂地推開他,轉身往回走,道:「不早了,我們回去歇息吧。」
話一出,好似更引人遐想。
摄政王得了离开她就会死的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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