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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4章 感谢（第2页）

这是夸杨慧的。

杨慧竟有些听不懂，不过却说了一句确实看上去改变了的话：“人长大了，自然会变。六姐以往总是喜欢和你挣，确实是不自量力了。”

这是在向杨雪灵道歉。

“六姐真的长大了。”

杨雪灵说笑着，“可是我觉得，我好像还是和以前一样，一点都没有改变。”

冯依依接过话说：“那是因为殿下本来就是殿下，不需要改变什么。若是变了，那便不是我们的殿下了。”

“四姑娘说得对。”

杨慧笑了笑。

接着殿中就安静了，似乎大家找不到话题了。

杨雪灵低着头喝茶。

杨慧便认为定是她自己坐在这里，才让气氛变得如此尴尬，于是站起来说：“刚才我来东宫之前，我娘还叮嘱我去一趟郝婕妤宫里呢，我得去了。”

“好，六妹慢走。”

杨雪灵含笑目送她。

从怡华殿出来之后，杨慧看向了对面的书房，她知道冯司尘在里面，于是情不自禁放慢了脚步。

这时高福走了过来，故意提醒她当心脚下。

她看了看地面，平坦如镜面，哪里需要注意什么，但是明白高福的用意，于是加快脚步走了。

高福忧心地轻叹一声，自言自语地说：“幸而少师已经离开了东宫。”

此刻的少师正在衙门里，和杨卓澄周旋。刚才在东宫，他担心和杨慧见面，所以从怡华殿出来之后，就直接去了衙门。

没想到躲了妹妹，又遇到了哥哥。

“冯少师。”

早晨在大殿上，杨卓澄没有机会讽刺冯司尘，此刻定是要好好说几句的，“今日你看上去气色更加好啊。”

跑了那么久，那么气色定是非常红润的。

冯司尘笑道：“多谢二皇子美言。昨日锻炼许久，晚上睡得香，今日气色自然很好。二皇子往后若是气色不佳，不妨也试试吧。”

杨卓澄皮笑肉不笑地说：“冯少师真会打趣说笑。不过我确实要替祖母再说你一句，前线在打仗，你就算再如何喜爱七妹，也不该在东宫……还当着祖母的面。”

如今宫外的流言已经全部针对冯司尘了，即使不是有意针对他，那么也一定是针对冯家的。

这一点冯司尘早就料到了。

他默不作声，只是看着杨卓澄，眼中含着一股笑意。

杨卓澄便蹙眉问他：“你怎还能笑得出来？”

“燕国即将被我们拿下，我怎能不笑？”

冯司尘故意反问他，“对了二皇子，宣威将军连日来送来捷报，可见当初二皇子的提议有多正确。”

当初正德和大臣们皆有意让冯司尘带兵出征，可是杨卓澄心思不单纯，担心冯司尘出征被领了功劳和兵力，所以才找人把他替换了下来。

这件事虽然看上去与杨卓澄没有丝毫关系，但是聪明狡猾的冯司尘自然心知肚明，他只是没有说而已。

杨卓澄不敢直视他的目光：“宣威将军一直都是非常出色的。不过和令尊比起来，还差得远呢。”

冯司尘微微一笑，关于这句话他没有往下说。

事实上，在他心里，他的父亲的确如此。镇守边关多年，心中向来只有国家百姓，这样的男子，即使不是他的父亲，也令他感到自豪。

见他不说话，杨卓澄忽然问：“少师有多少年没有见过冯将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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