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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族的长老九秩闻言沉默了很久。
九连姮修为虽说在金丹期,但她出生修为便有元婴期,按理说她能够支撑的程度当与承受了最多攻击的容与一样,落到她身上的攻击力可都被其他师兄师姐们分担了不少。
她为何还会受不住?
是他们平日里对她太过宠溺而让她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吗?
顶着程颐的压力与委屈也要满足她过分的学剑要求,他们是不是错了?
是,他们错得太离谱。
九连姮自出生始到她进入秘境前在学府里的一幕幕在他脑中飞快闪过。
仙魔大战中失去父亲当日出生,因险些渡不过雷劫导致体弱和神魂不稳,母亲又因为将修为尽数耗尽只为护她神魂不灭而陷入长久的昏睡,十一年前曾短暂醒来又无故昏迷。
九族和连族两族怜惜她无父亲爱护、无母亲照料,而对她百般娇宠,最终养出了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辈来。
地仙一脉从未出现过这样的异类。
这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连累同门无辜丧命。
九连姮哭得抽抽噎噎,一直在说对不起,以往这时候两族长辈们都该软下声音温和地安慰她了,但这次谁也没管她。
九秩站起身,对着亓族族长容修文和容子柏的父母深深弯下腰去,“对不住。”
他的声音嘶哑阴沉,像是许久没有说过话,所有情绪都被压抑在嗓中,“是九族教子无方,我们欠你们一命。”
九连姮已经不敢再出声,泪水落下,被她安静地擦掉,她静静站在角落里,不敢再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容子柏的母亲哭得倒在夫君身上,父亲容齐羽长叹一口气,扶起了九秩,“这是子柏自己的选择,担不起九长老这一礼,也谈不上欠命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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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很快散开。
容与看着跟在人群后方失魂落魄地走着的九连姮,皱起了眉。
许久,直到人走远,他才收回目光,看着留在原地的父亲容修文。
“爹,小鱼儿还有多久才会醒?她提前二十多年长大成人,会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
容修文面色不似他这般沉重,他拍了拍容与的肩,“别担心。你桑叔父感应到桑榆的变化之后就提前出关了,有他在,桑榆不会有事的。”
属于掌门的深蓝色玉简闪了闪,他拿起来,笑了,“倒是巧了,走吧,不是担心她?过去看看,你桑叔父有新现。”
议事堂不似学峰那般不允许动用灵力,他直接带着人撕裂虚空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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