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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任务完成,转身回茶楼,心想:小事儿?要是主子方才没如此这般地给她简略讲了一番,她也以为是小事儿呢!贾大人、李掌柜,包括魏知县……这一个个的大男人,咋有时候比女人想的还多啊?小桃怕怕地摇了摇头,她自认有点缺心眼儿,还是找跟她一样一根筋的小豆子玩去吧!
……
月华初上,还不甚明亮,幽幽的光辉照在二楼的茶榭,有些朦朦胧胧的意境,朦朦胧胧中,有人的面庞比新月还皎洁。
贾真端起酒杯要敬刘执。
刘执无奈地起身作揖,“……实在没有酒量,怕酒后失德,大人请允我以茶代酒……”
贾真并不逼迫她,“可。”
刘执松了一口气,自己斟满茶杯,抬手向贾真示意。
贾真笑了一下,仰头,一口将杯中的酒饮尽。
可能是喝得太急,有一丝酒液顺着他的嘴角儿流到颈上,看得周围陪吃的人都忍不住下意识咽了口口水——若不知道贾真平日是一本正经穿着公服的知府大人,这形象倒颇有些疏狂的魏晋美人之风了。
这样的反差对比,使众人皆沉迷于贾真的男色之中,心想这人长得可真好,旖旎的空气逐渐在茶楼中缓缓流动,还没来得及散开,刘执起身煞风景道,“大人,您嘴边儿漏了,要不要换个小杯子来?”
小桃一听不免替自己主子着急——刘执现在的身份只是个商人,怎么这么跟贾真说话?连她都听出不对劲了,这不是主子的风格啊!
贾真倒是没有生气的意思,歪着头盯着她看了半晌,刘执也大方地跟他直接对视,毫不退缩。
末了,贾真突然漾出一个笑容。
不是两人头次见面的耿直爽朗的笑,也不是后来拉她垫背故作无辜的笑,而是仿佛早已洞悉了一切,心意互通的感慨的笑。
刘执很想回给他一个礼貌的微笑,眼皮子却不自觉地跳了一下,心里不由冒出个警示来——贾真这人,有点儿危险。
至于怎么危险,竟没有心思细想了。
贾真只字不提换杯子,而是直接略过了这个话题,亦没有谈论刘执给他出方案的事儿,转而说起了他在京城的生活琐事。
“我从小就在京城里长大,因而见识短浅。”
刘执敛了敛心神,笑道:“大人这是说的什么话,要是在京城里长大都算见识短浅的话,那就没有有见识的人了。”
贾真摇摇头,又伸手想去拿酒壶,刘执接过,替他斟满。
“京城里长大,便只见识过京城的繁华,一举一动也是京城里的规矩。就算少时曾外出游学,也不过是走马观花。要不是如今来临安做了一阵子的官,哪能真正体味到额外的风土人情呢?”
这倒是有道理。
刘执点点头,刚要说话,贾真自顾自地又干了一杯酒,“对了清清,咱们如今都熟识了,不必如此见外,大人、大人地叫,你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视你为知己,不如你就喊我的表字好了。”
刘执本想拒绝,又觉得跟贾真这样的人,就算拒绝也无用,便从善如流地问道,“大人的表字是?”
贾真今夜似乎很贪酒,又伸手去摸酒壶,一边回道:“我姓贾名真,字楠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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