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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声音听起来也很疲倦,“我和你舅舅都打算退休了。”
余藻:“那就为我开吧,我刚开始也什么都不懂,裱花是跟着舅舅学的,要做大几层的手艺也不好。”
余藻辞职后的生活依然被工作填满,他说得谦虚,也看过他直播的黄琴并不这么认为。
蛋糕店的收益大部分也是余藻的推荐才提高的。
黄琴还想拒绝,余藻喊了声舅妈,“你们是我的家人。”
他这么说黄琴哪有拒绝的余地。
余藻在家闷声不吭,大家也清楚他脾气性格都纯良,喜欢把委屈往心里咽,早就不是以前活泼的性格了。
现在还会开玩笑,“舅妈,你难道不这么觉得吗?”
黄琴:“又要麻烦你……要是煦洲……”
她唉了好几声,“不是我思想老旧,大部分人都讲究门当户对,我就怕我们这拖后腿,孟……”
余藻:“不会的。”
之前余藻不敢这么笃定,他也很难相信爱能毫无芥蒂,父母的分别更是让他备受打击。
他也不会期待。
可孟煦洲回来了。
他那么好,让余藻学会心安理得,也学会无条件信任。
因为索取过,所以想要回馈更多。
黄琴还是勉强同意了,余藻挂电话后刚想往包厢走,忽然一股推力袭来。
他手机掉在地上,就这么被人捂着口鼻拖走了。
孟煦洲看了看时间,余藻过去二十多分钟了还没回来。
严柘坐在孟煦洲外公身边,对方和严柘的爷爷认识,聊得挺多。
孟煦洲起身的时候还外婆问,“小藻是和家里人打电话去了吗?”
孟煦洲给余藻打电话,马上被挂了,他说:“我去看看。”
仪容间的门反锁,孟潮东盯着余藻手机来电显示上的老公看了半天,把他的手机扔到台上,“你给他孟煦洲备注老公?”
他摁着余藻的肩,力道极大,青年却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样,“是,孟煦洲是我老公。”
孟潮东被他的理直气壮噎了半天,忆起这段时间被人嘲笑的种种,“那我呢?你把我当成什么了?”
他声音歇斯底里,破音都显得好笑,余藻毫无畏惧,“你是替身,我不是在电话里和你说过吗?”
这家餐厅洗手间分男女,中间就是仪容间,一般门都是开放的。
这时候有路过的客人也没有在意紧闭的门。
余藻没有孟潮东想象的害怕,他盯着孟潮东下半张脸,露出浅浅的笑意,“孟潮东,我很早就和你说过了,我不喜欢你。”
他知道孟潮东性格偏激,追去他不过是为了一个占据的先到先得。
可是孟煦洲不在乎这个,被滋养过的干涸藻类也可以焕发生机。
仪容间灯光明亮,镜子里映照出孟潮东紧绷的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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