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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受伤住在司空府,你与白袍前来探望,那时白袍身上就是这股死亡恶臭——桑濮妹妹身上也有,一模一样,分毫不差。本宫由此笃定,他们绝对是同一个人。”
……
墨汀风看着秦雪樱一言不。
他隐约想起上次去司空府探望受伤的秦雪樱,宋微尘跟她单独密聊了一会儿后臊眉搭眼的出来了,那时她怎么说的来着——秦雪樱说她身上有股屁味,还说是小别致的屁。
“黄泉极北之地”
、“死亡恶臭”
,且不论秦雪樱如何独独能闻到这味道,只说这两个词已经让墨汀风不安,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尸陀鬼王和她身上的咒死术——恐怕宋微尘也是想到了此,又不愿他过于担心,才随便找了个借口相瞒。
墨汀风一时心疼黯然。
“本宫当时就警告过白袍尊者,这股味道只会在穷凶极恶之人身上出,希望他好自为之。不曾想此番来府,未见白袍,却在桑濮姑娘身上闻到此味——司尘大人也知道,雪樱一向嫉恶如仇,难免不用些手段,以示警告。”
“人在做,天在看,还请宋姑娘好自为之,回头是岸。否则,莫怨雪樱说得直白,便是有司尘大人极力相护,本宫也定会替天行道。”
话说到此,一切了然。
墨汀风向着秦雪樱一拱手,颔一礼。
“多谢长公主坦言相告,不过微微绝非恶人,而是身中邪术所致,解咒之后一切皆会不同。”
“邪术?”
秦雪樱一挑眉,
“本宫身为寐界长公主,惩恶扬善,责无旁贷,断不会为了儿女私情护短。”
“风哥,不是不信你,而是本宫有义务协助父君,为他守好几位掌司大人的君侧!”
她探身将放在美人榻上的惑心琴取过置于自己腿上,手指轻轻抚上琴弦,
“直说了吧,雪樱此番来府有两件正事,其一乃父君之命,令雪樱盛装来此拜会司尘大人,我做到了;其二则是我的私心,为了探白袍底细和善恶而来。”
“这把正是大名鼎鼎的‘惑心琴’,司尘大人应该有所耳闻,心术不正之人弹曲,将使听琴之人永坠惑域;反之,则可为听琴之人解惑清心。”
“大人敢不敢在明日的听琴宴上让宋姑娘以此琴弹奏一曲?”
“是善是恶,一试便知。”
……
不待墨汀风话,秦雪樱看着他微微一笑,手指轻轻拨上琴弦。
“叮——”
也是奇了,这琴音在墨汀风耳中听来却似他卧房檐下的风铃响。
他下意识抬头望去,窗外晨曦染上浅金,鸟雀初啼,风铃随风轻响。
再回神,却现自己站在卧房床边,而床上则睡着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小人儿。
宋微尘脸朝向床里侧正在熟睡,一侧胳膊和腿露在外面,将被子团成一球抱住,露出一小截奶白的后腰。
她怎么穿着这么奇怪的一身衣服?
墨汀风想起来了,这是在寐界初见宋微尘那日,他从忘川黑水之上的载魄舟里救下昏迷不醒的她带回了司尘府。
正是在那天,她成了代理白袍,也是在那一天,她就是这般模样宿在他卧房——那身奇怪的衣服,她管它叫睡衣。
是梦吗?
人生到底有几次初见?
看着那熟睡的侧颜,墨汀风忍不住嘴角带笑,身体微微前倾,伸手欲抚她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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