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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凝問,「姓名?年齡?」
那人垂眸不語。
易君如輕咳一聲,打破寂靜,「烏大人,您看您如今有凳坐,我們問話也都和和氣氣、客客氣氣,問的又不是什麼難答的問題,如此抵抗沒必要吧?」
靜了許久,老叟抬眼看向二人,聲音乾澀,「烏敬賢,四十四。」
崔凝臉上沒有絲毫表情,繼續問,「官職。」
「兵部員外郎。」
崔凝道,「經符家指認,你曾經在二十年前東硤石谷之戰期間通敵,可有此事?」
她故意模糊了說法,符九丘也是符家,並沒有說謊,至於對方理解成誰,那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烏敬賢鬍鬚顫抖,「胡說!純屬污衊!」
崔凝沒有多言,將手底壓的一張紙遞給旁邊的黃格,讓他捧到烏敬賢眼前。
烏敬賢原是不以為意,然而一看之下,鬢邊瞬間冒出冷汗,他手指微動,蠢蠢欲動想要奪過那張紙毀掉,卻終究是忍住了,他很快恢復冷靜,立刻反過來質問,「你們這是什麼意思?!這是假的!你們想栽贓嫁禍!」
崔凝神情漠然,「真的假的你都跑不了,勸你老實招認,自己免受皮肉之苦,多想想你那一大家子,還有尚在襁褓的小孫兒!」
烏敬賢渾身顫抖,咬牙切齒道,「伱們還想屈打成招?!」
易君如打圓場,「哎呀,烏大人冷靜啊!您想想,您好歹也是堂堂六部官員,我們監察司怎麼可能無憑無據直接衝進家裡拿人?這是符家為我們提供的證據之一,您所看到的確實是仿製版,真正的證據今早已經被呈至御案。」
烏敬賢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沒有做過!全都是誣陷!」
崔凝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糾纏,而是問道,「前天晚上子時之後,你在哪裡?」
烏敬賢臉色慘白,仍然嘴硬,「自然是在家中睡覺。」
崔凝冷笑,「你不會以為,監察司拿到證據之後會不派人監視你吧?你這幾日的動向,我們一清二楚,勸你在繼續狡辯之前想清楚後果,想清楚別人會不會為了你犧牲自己!」
烏敬賢有點堅持,但不多,他對其他幾個人根本沒有絲毫信任,是以崔凝一提起便再也嘴硬不起來了。
他已經算是四個人裡面情緒相對穩定的,能效仿符危由武轉文,在兵部混的還不錯,多少是有些腦子。其他人裡面,還有的一看見監察司亮出的證據,立即繃不住奪過來毀掉,這一舉動直接進一步坐實罪名,後續反應過來再多狡辯都是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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